“走吧!”

快步走出電話房,蘇澤在心裡嘆口氣,很快走到梅記賡的身旁。

“嗯。”

梅記賡淡淡的點點頭,瞥了眼蘇澤的手腕,很快收回目光抬起腳。

“誒…”

見突然間往前跑步的梅記賡,蘇澤到嘴邊的話停住,連忙追了上去。

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魚檔阿強把腳踏三輪車小小的改裝了下。

蘇澤還是每天重複著同樣的生活,蕭寶穎的電話依舊是打不通。

梅記賡一天比一天速度更快,蘇澤一復一日的緊跟在他的身後。

蘇澤原以為,他可以賺夠錢還給蕭寶穎,直到有一天上午的到來。

“嘟嘟…嘟…嘟嘟…”

蘇澤手上拿著口琴,坐在小院內曬著太陽,練著小白教他的曲子。

他手上拿著一支十孔c調口琴,吹著他比較喜歡的“五百英里”。

溫常玉整個人壓在躺椅上,緊閉雙眸面對頭頂的暖陽,隨著耳邊舒緩的調調,胖胖的手指在空中揮舞。

不知不覺中,他來到武館已經一個月了,他卻什麼都還沒想起。

吹著離家500裡,蘇澤有一些想家,可也分不清想的是什麼。

“嘟嘟…嘟…嘟嘟…”

“阿澤,阿澤!”

口琴聲戛然而止,蘇澤放下手…抬頭看向快步走進小院的阿發。

此時躺椅上的溫常玉也睜開眼,看了眼不再吹的蘇澤,又看向前面。

見阿發有些急迫,蘇澤從臺階上站起身,主動抬腳迎向了對方。

“怎麼了,阿發師兄。”

聽及詢問,阿發也已經趕了過來,看向蘇澤很快遞出手上的東西。

“這個好像是你的信。”

聽著他的方言,蘇澤不似當初懵懂,抬手接過他遞來的信封。

有些疑惑…又突然有些竊喜,蘇澤很快低頭去看手上不重的平信。

只見白色的信封上,貼著兩張郵票,右上角同時寫著郵政快件。

下方是到處都有的標記,每個字都在預示著,它經過了千難萬阻。

寄:粵省羊城市荔彎區73路懷義坊28號譚氏武館,蘇澤(收)。

藍色的字型有了些重影,在這句大字的最下方,是一串郵政編碼。

旁邊跟著較小的一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