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叔還以為是蘇澤什麼重大的缺陷,聽到他的話,不由楞了幾秒。

“是…”

見到財叔驚愕的表情,蘇澤不由有些尷尬,剛才的自豪瞬間消散。

不過想到可以纏拳帶,戴拳套…蘇澤還是可以讓財叔開開眼的。

“好了!”

只是在這時,許久沒有開口的譚世仲抬起手,依舊是十分的嚴厲。

他看了眼蘇澤和財叔,隨即目光轉向梅記賡時,語氣嚴肅道:

“看也看了,鬧也鬧夠了。”

見三人都看過來,譚世仲臉上依舊不變,又看向蘇澤正色道:

“你這一拳犯了三規五律,罰你在此跪地思過三日,不許出門。

不要覺得我偏袒誰,等你大師兄能跪地時,自然也會有他的份!”

“是,師父…”

譚世仲都這麼說了,蘇澤明白說的多錯的多,連忙低下頭應著。

見蘇澤有悔過的態度,譚世仲的眼神緩和了下,隨即看向梅記賡。

“阿賡,你隨我來!”

“是!”

師父並沒有當場懲罰自己,梅記賡看了眼並無波動的蘇澤,很快站起身,隨著譚世仲向外面走去。

不小的院內,頓時只剩下了兩個人,蘇澤輕呼一口氣,決定還是尊聽教誨,找個軟些的地方跪下。

和譚世仲相處的時間雖然並不是很長,但蘇澤在心裡是很尊敬的。

不單單是感覺到了對方的真誠,同樣還有當初那1500元的實意。

這裡吃的好,住的好…有懶惰溫情的阿玉,有吃苦耐勞的阿發,有溫柔體貼的小白,有患難之交的阿賡。

有這群人在,蘇澤狠不下心去要面子,受那麼一點點委屈又怎樣。

再者說…譚世仲說的也對,他心性的確不穩,別人一激就上套了。

這幸虧是自己人,如果是外人故意設套,就不是跪地這麼簡單了。

自己勸說自己,蘇澤很快跪在地上,心裡的不情願給盡數拋去。

在這時,財叔慢慢走到蘇澤身邊,隨後蹲下來和聲細語道:

“阿澤,你師父就是裝裝樣子,你就在這裡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

聞言,蘇澤目光裡慢慢爬上堅毅,盯著面前的牆面,肅然道:

“財叔不用去替我求情,師父說是三天,那我就在此悔過三天!”

雖然離開武館的倔強沒有,不過言而有信的面子蘇澤還是要的。

說三天就是三天,蘇澤就是餓死,死這裡,也絕對不會移動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