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蘇澤下意識拒絕,抬起頭時卻發現,伸手準備接過的是個少女。

這是蘇澤來到武館幾天,除了那位清掃阿姨外,見的第二個女性。

她約摸十七八歲的年紀,一張鵝蛋臉,面板十分水嫩,潔白如玉。

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水汪汪的有著說不出的靈韻。

驚鴻一瞥間,她的眼睛彎成月牙兒,可愛俏皮中渾身散發著清秀。

“沒事…給我吧。”

譚小白小手拿住木製的托盤,看了眼蘇澤,隨即目光往下移了些。

“好,辛苦你了。”

離桌子還有幾步遠,蘇澤明白對方是要擺放,見她接住沒再拒絕。

看到少女時,他楞了下…隨即也想到了溫常玉昨晚對他說過的話。

財叔此次出門,主要還是陪在少女的身邊,一是帶路,二是照顧。

少女名叫譚小白,是譚世仲的女兒,也是溫常玉口中的小師妹。

溫常玉的師母…也就是蘇澤已故的師母,身懷有一身高超的醫術。

聽溫常玉說,師父年輕時有不少人踏破門檻,但並不是為了學武。

而只是為了向師母求醫!

小白師妹作為師母的親生女兒,那是盡得師母親傳,醫術很好。

只是改革開放以後…越來越多人知道西醫的方便,武館盛況不再。

不過譚氏武館畢竟輝煌過…口口相傳下,還是有不少人奉為神醫。

財叔是鵝城人,是譚世仲的師弟,從小到大也是在武館內長大。

早年間回到鵝城,娶過一妻,後難產一屍兩命,重新回到武館。

財叔這一待,就再也沒有離開過武館,不過鵝城終歸是有親人在。

這次財叔大佬的孫兒高燒不退,他們打電話到武館請師母幫忙。

他們不知道師母已經亡故,譚世仲最終還是讓小白隨財叔回去。

他們走的當天,就是蘇澤來的那天,故而有了溫常玉掌勺之事。

“誒…”

感覺到手上突然變重,譚小白抬起目光,卻見蘇澤已經向外走去。

看著對方的背影,她把托盤扶穩了一些,慢慢的向餐桌前輕移…

來到餐桌前,她嘴角浮起一抹笑容,慢慢的把籠屜放在桌子上。

感覺到有人進入正堂,譚小白抬起小臉,見到來人不禁輕柔道:

“爸爸,早晨!”

“嗯。”

譚世仲依舊是那副模樣,就算是對待女兒,不過終歸是多出抹笑。

他這幅不冷不淡,不會與人親熱的嚴厲模樣,譚小白早已經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