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

流浪漢聽到聲音,埋頭扒飯的手停下,抬頭看見蘇澤後點點頭。

蘇澤發現他左手持筷有些不協調,他應該原本是一個右撇子。

只是無奈用左手,就算經過那麼長時間,他還是沒有完全習慣。

流浪漢40來歲,蓬頭垢面,黑色的臉龐起著癬皮,看起來很噁心。

不過他的眼睛很有神,就像是那條狗一樣,眼睛好似在發光。

不過蘇澤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感覺他好像能看透自己的秘密。

不經意的躲閃著目光,蘇澤看著那頭奮力舔舐食慾的流浪狗。

盡力壓制著某些衝動。

“你老家是哪的?”

聽到蘇澤的問話,流浪漢沒有再次抬起,只趁著間隙開了口。

“安慶。”

他的聲音很厚重,帶著嘶啞,有一種說不出來滄桑和磨難感。

聽得出,他很久沒說話了。

得到回答,蘇澤下意識的尋找著,直到片刻後,安慶…徽省的。

“那你老家離這裡很遠啊,你怎麼會在這裡啊,來打工嗎?”

蘇澤問出這些話,流浪漢沒有繼續回答,似乎是不願意說。

隨後蘇澤換了個問題。

“疫情期間都有救助站的,你和它怎麼沒有去救助站啊?”

流浪漢還是沒有抬頭,吧唧聲不絕於耳,聽的蘇澤真想打他。

只是片刻後,對方重新抬起頭,蘇澤還是慌忙的躲過他的目光。

而對方的話也很簡短,就好像是說話,對於他來說很金貴一樣。

不是他能享受的了的!

“不自在!”

“但那裡有保障啊,你最起碼不用再飢寒交迫,對不對…”

蘇澤下意識的說著,他是出於他本能的好意提醒,只是在這時。

“咕咕咕…”

蘇澤聽見了,流浪漢聽見了,連那條流浪狗都聽見了這個聲音。

“吃不完!”

流浪漢沒有過多猶豫,直接抬腳向蘇澤踢動了一盒剩飯過去。

看著自己腳下的飯盒,蘇澤猶豫了下,還是伸手拿了過來。

自己現在被打的衣服破慘不堪,臉上估計也是青一塊紫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