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繼續道:“下官之所以篤定,是因為當時目擊人並不只下官自己,還有另外兩位,分別是下官同窗高安和杜然。”

薛茗瑾:“來人,帶高安杜然!”

這兩人並未參加會試,去年勉強得了個舉人末梢,開始學著做些營生討生活。書本沒白讀,小日子過得不錯。

一年未見,兩人都胖了一圈。

若不是袁朗指名道姓,夏月已經快要認不出來。

高安和杜然大步凜然進入正堂,行過禮一一說明那日情況,和袁朗說的完全吻合。

葉籬雲淡風輕站著,並沒說話。

薛茗瑾不知想到什麼,忽然蹙眉:“據本官所知,你們三人在同窗時關係尚好,人證的話可信度不高。”

袁朗神色自若:“無妨,下官還有另外一位人證。”

“哦?是誰?”

“林方平。”

“傳!”

夏月曾經因為謠言問題對林方平印象深刻,這是個酷愛八卦的文人,那天也確實在場。

林方平很快被侍衛帶進屋內,袁朗再次提及那天所見之事,他面帶難色望著葉籬。

在靜齋書院時林方平就對葉籬懷有敬佩之心,現在葉籬更是高中狀元,在他心底就是偶像般的存在,高大耀眼心存敬畏。

可那日發生的事也確實如袁朗所說,現在是在大理寺也不能閉眼瞎說。說了,於葉籬不利;不說,就要將自己置於水深火熱,真讓人為難。

袁朗目光灼灼望著他:“林兄考慮清楚了沒?薛大人還等著你回話呢。”

林方平:“……”

葉籬輕咳一聲,“但說無妨。”

“可是……”

袁朗輕笑一聲,打斷林方平後續要說的話:“聖上日理萬機,等不了太久。”

林方平嚇得頭皮發麻,“好,我說。”

“……袁大人說的沒錯,確實如此。”

薛茗瑾意味深長看向葉籬,“不知葉司馬還有何話可說?”

葉籬雲淡風輕道:“方才袁編修及幾位人證所言都對,但是另有隱情。”

這時二皇子冷哼一聲:“什麼隱情?葉司馬作為朝廷命官,居然喜龍陽、逛青樓,這都是大逆不道的罪名,論罪當罰。”

三皇子輕笑:“二皇兄急著打斷葉司馬的話作甚?先聽他把話說完再下結論不遲。”

薛茗瑾:“葉司馬,你繼續說下去。”

“是。下官那日之所以帶憐人去了青樓是為了查案。”葉籬沉聲道。

“什麼案?”

“駱侍郎家唯一留存的血脈之案,同時,眾位口中的憐人,卻是賤內假扮。所以這根本是一出烏龍。”

葉籬淡定的話語剛落,袁朗面色一僵:“不可能,那日我親眼所見那憐人是個男子,怎麼可能會是齊國夫人?”

不光是他,另三位親眼所見的人也驚愕了。

多道目光同時望向夏月,她輕輕抿了一下唇,道:“確實是我,因為我懂化妝之術,又用了月上坊的脂粉穿了官人衣衫,扮成男人只為了出入方便。”

二皇子眸裡閃過剎那異樣,似乎不信:“就算脂粉和手藝再好,如何能把女子化成男子?一派胡言,若無證據便是犯了欺君之罪。”

關鍵時候,慕王爺出場了。

只見他懶懶勾唇一聲輕嗤,“本王就是證據,親眼所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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