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茹不好意思,堅決推辭不要。

夏月忽然想到什麼:“要不等會兒我直接送過去吧,不然你拿了這一回,怕是下回還得繼續讓你來,你更為難。”

常小茹何嘗不知?垂頭喪氣咬著唇,道:“月兒,謝謝你理解。我就先回去了。”

“要我送你嗎?”

“不用,我能堅持。”常小茹咬著牙,一瘸一拐走了。

夏月嘆口氣目送她離開,把鍋洗乾淨加水熬上大米粥,又貼了幾個麵餅子一併放進鍋裡。等會兒熟了再炒個素炒油菜晚飯便齊了。

李霜霜停下活計過來幫忙,來到灶房一看,女兒手腳麻利已經準備差不多了。

“月兒,你歇會兒去,等會兒我炒菜。”

“行,那我去豆腐鋪一趟,給爺奶送碗雞肉過去。”

李霜霜不明霧裡:“好端端的送啥雞肉?萬一你嬸嬸再覺得是我們二房嫌棄大房做的不好,說她苛待公婆,這可是好心變成驢肝肺。”

通常明事理的人相處,都是兩好擱一好,禮尚往來感情越來越深厚。可用在潘雲巧身上,就不是這麼回事。

潘雲巧是個只進不出的土貔貅,還喜歡處處挑事。就算你是好心,到了她那兒說不定就覺得你不懷好意。既然如此,何必自尋苦惱。

“剛才常小茹過來了,是受了嬸嬸的指使。”

“呵呵,這是潘雲巧聞著肉香,按耐不住了。”李霜霜一眼識破真相。

“是啊,”夏月點頭,“不過我想著爺奶操勞一輩子現在年紀大了,爹雖然沒說什麼,但今早吃飯連續嘆氣好幾回,大概是惦記爺奶撈不著肉吃。”

李霜霜不由蹙眉:“我也發現了,終歸是自己親爹孃。哎!算了,你去吧。”

“那行,我給爹熬的雞湯也好了,娘,你等會兒記得盛出來。”

“好。”

娘倆雖然都看不慣潘雲巧,但為了夏滿,這碗肉送便送了。

夏月從碗上蓋了個塊籠布,端著碗出了灶房,不料人還沒到豆腐鋪就聽見潘雲巧在罵罵咧咧。

“你說你是不是故意?明知道這會兒是出豆腐最忙的時候,偏偏崴了腳偷懶不想幹活……”

“不是的,娘,我真不是故意。我雖然腳崴了,但是還能坐這兒給人割豆腐,不耽誤幹活。”常小茹低聲下氣說好話。

“我呸!你坐這兒,誰去清洗碾子和木板?你還說沒有偷懶?”

夏月嘆口氣,潘雲巧一天到晚說話像倒豆子似得,噼裡啪啦沒完沒了,也不嫌累。

這會兒夏凌雲沒在鋪子裡,不知出去做什麼去了。夏寶柱和田氏習以為常裝沒聽見,在最裡頭挑揀清洗明早要用到的黃豆。

豆腐鋪一天做三鍋豆腐,傍晚之前是最後一鍋,現在豆腐已經出了,只剩下工具沒清洗,清洗器具的活兒又髒又累,還熱氣騰騰,平時都是常小茹負責。

現在常小茹崴了腳不方便,這差事就只能落到潘雲巧頭上。潘雲巧當然氣不打一處來。

常小茹無法,只好站起來道:“要不還是我去洗,就是慢點,也行的。”

夏月進了門,能看見常小茹褲腿高挽,腳腕一片紅腫,傷勢不輕,便道:“你都傷這樣,就別硬撐了。”

不料潘雲巧一點根本不懂體貼,白了夏月一眼,冷颼颼道:“你算老幾?賣點醬菜賺點銀子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想當老好人讓她別硬撐,那她的活兒你替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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