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是父母官,管著鎮上大小事無鉅細之事。但是對於休妻這種事他卻懶得管。“你若是不說,那就先上一邊兒待著。”

“大人,小人知錯。”夏安連連作揖,“我的看法和爹孃相同,這事兒潘氏絕對是故意的,她早就和月琴不和,全家人都可以作證。”

林晉源點點頭,接著問夏凌雲和常小茹:“你們可有話說?”

常小茹搖搖頭表示自己沒話可說。

夏凌雲沉思半響,剛想說話,忽然潘雲巧大叫:“凌雲,你是孃的兒子,可得相信娘啊。娘真的沒動手推那個小賤人,她是想害我。”

自己的兒子夏凌雲,已經是她最後的一絲希望。

“娘,你雖然是我親孃,可是你平時鬧事挑事大家都看在眼裡,不是瞎子。”

夏凌雲無奈道:“兒子一向耿直講究公道,若是因為你是我親孃,就故意混淆是非黑白,你可有考慮過你兒子的感受?”

“我將來一輩子不會心安,就算將來有了子孫,我也會內疚一輩子。”

潘雲巧噎住:“……”

心底如同被冰塊層層包裹,越來越厚,厚到無法呼吸。

夏凌雲這字裡行間是什麼意思,大家都能明白,他也不信他娘。

“連你……也不信娘,那娘還活著有什麼意思?”

潘雲巧絕望的眼底忽然變得凌厲起來:“呵,你這樣倒是不內疚了,卻把你孃的命要了半截,這樣你後半輩子就心安了?”

夏凌雲一雙濃眉促成了麻花。

“還有你們,爹孃夏安,我潘雲巧嫁進夏家二十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就是沒了一個孫子麼,你們就把我往死裡逼,到底還有沒有良心?啊?咳咳咳……”

潘雲巧一雙滿含委屈的雙眼,死死瞪著眾人,喊得歇斯底里。

她本來長得人高馬大,可是近期被瑣事紛擾,身體愈發不如以前。聲嘶力竭喊完,不停咳嗽,在寂靜的廳堂上空繞樑不斷。

咳得心肝肺都快要吐出來了,讓人聽著揪心。

可惜幾位夏家人都在看熱鬧,壓根沒人管她。

李霜霜和夏月吧,看得也揪心,卻沒有能力管。

林晉源蹙眉,吩咐一句:“給她端一杯溫水過來。”

“是。”

衙役很快端了一碗溫水過來,遞在潘雲巧手中,“給你拿著。”

潘雲巧接過碗喝了幾口,咳嗽聲漸弱。她含著淚跪在地上,重重給林晉源磕了個響頭。

“多謝林大人。”

滿屋子的悲涼氣,唯有這碗水是熱的,讓她冰涼僵硬的身體尚有知覺,知道最起碼還有人希望她活下去。

林晉源把事情經過再次細細梳理一遍,察覺似乎哪裡還有漏洞,便問道:“諸位,這件事你們可曾有人撞見?”

夏家其他人均搖頭否認。

林晉源還是不甘心,便問潘雲巧:“潘氏,本官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你是被冤枉的,可有證據?”

潘雲巧悽笑,“院子裡那麼黑,二房早就搬走。他們又都不在場,哪有其它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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