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感覺自己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明明她是並不著急成親的,怎麼到了現在,變成了她迫不及待?

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夏月微微蹙眉,粉唇輕咬,正使勁兒冥思苦想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紕漏,葉籬輕輕把櫃子門合上,用一把銅鎖鎖住,然後把金燦燦的鑰匙放進她掌心。

“既然都是你的,理該由娘子保管。到成親那日,我會讓人替你搬回家中。”

“……”

夏月內心複雜得很,先生居然視金錢如糞。

這麼多錢,隨口說給她,就統統都給她了!!!

葉籬親自把夏月送回麵館,小坐片刻就此告辭離開。

夏月覺得自己像在做夢,可是看著掌心這把小巧玲瓏的銅鑰匙,就知道這並不是夢。

“唉,是誰說先生只是個弱書生?明明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猛虎。”她輕輕自言自語,“這老虎不發威,就被人當成病貓。”

可喜可嘆吶……

葉伯伯和桂珍嬸嬸還被先生矇在鼓裡,以為他就是個弱雞子,所以他也不敢擅意把銀子拿出來補貼家用。

便用了這種方式,後面再借她的手補貼家中,孝順爹孃。

夏月看穿真相後,微微蹙眉,秀氣的小鼻尖也隨之一聳:“先生真是一隻狡猾的老虎。”

這麼多財富肯定不是一時半會攢下,葉籬到底還藏了多少秘密?

守得雲開見月明,她現在已經盼望那一天早些到來。

隔天,夏家又開始忙碌起來。

小院內外樓上樓下張燈結綵,處處掛了綵綢,門上貼了新對聯,歡天喜地。所有的東西全部置辦齊了。

到了初六這日,夏東風早早換了新衣,在花姐的帶領下前往桃花村接新媳婦。

夏東風騎在棗紅色的高頭大馬上,身上披紅掛綠還斜帶著一朵大紅花,喜氣洋洋。

幾大箱聘禮已經提前送到葛家,花姐另外又找了兩名喜娘左右侍奉,大紅色的鑾轎由八名轎伕抬著,不足兩個時辰就風風光光把新媳婦接回。

夏家大廳寬敞得很,廳內桌椅板凳一收,就把酒席置辦在了大廳,一共四張大圓桌。

素安街上有好幾間酒樓,飯菜是早就訂好了的。只等吉時一到,立刻上菜。

夏家的親戚除了潘雲巧,其他人都來了,不過卻是分開過來的。

夏寶柱和田氏來的最早,見面館如此氣派滿眼的羨慕,只道夏滿和李霜霜養了個好女兒。夏凌雲和常小茹隨後趕到,奉上禮物安靜坐在桌旁等待。

夏安扶著黃月琴最後趕到,剛來就道:“孩兒口渴了,想喝水”,自己便去桌上倒了一杯熱水,小心翼翼端給黃月琴。

到底是誰口渴?

不過這個問題並不重要。

黃月琴接了茶杯只淺淺喝了一口就放到桌上,抬眸一看四張圓桌基本都坐滿了人,自己來的最晚,便嬌聲道:“都是肚裡這個不省心,害得我們趕過來晚了。”

夏安不樂意了,“別瞎說,這娃娃嬌貴著呢,怎麼就不省心了?”

田氏就坐在旁邊,瞪了黃月琴一眼,不滿地插了句嘴:“你不是渴了麼?多喝點熱水,別渴著我小孫子。”

黃月琴手帕掩唇,咯咯笑了笑:“哎呀呀,你們都別激動,我不過是隨口一說,開玩笑的。”笑容中卻暗藏著掩飾不住的得意。

母憑子貴。

自從她肚裡有了娃娃,在家中地位水漲船高。就連公婆也直言讓潘雲巧這段日子讓著些她,家務方面多分擔一些。

潘雲巧恨得牙根癢癢,卻無可奈何,氣得酒席也不來參加。

她不來正好,她陪著夏安過來,就當自己是正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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