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霜霜本就感覺兒子之前受傷和潘雲巧有關,只是苦於沒有證據,加上公婆的關係,一直在勉強維持面子關係。

可是這回,她徹底寒了心。

索性直接把櫥櫃上的雞湯碗又重新端在手裡,面無表情道:“月兒,咱們走。本看在你爺奶的份上,想著一家人和氣些。可誰知好心被當成驢肝肺,既然這狗喂不熟,咱乾脆不餵了,餓死活該!還不如拿去喂外面的狗!”

夏月和親孃一同離開了東屋。

出了院門,李霜霜碗口一傾,連湯帶肉倒進了鄰居家的狗盆,黑色的狗汪汪立刻歡快衝她搖了搖尾巴。

夏家沒養狗,鄰居家的狗就拴在門口養著看門,平時家裡有剩菜剩飯,李霜霜就順手直接拿來餵狗。

這隻黑狗對夏月一家人相當和藹。

狗狗得了肉吃,高興地一邊乖巧搖著尾巴一邊狼吞虎嚥吃了起來,李霜霜唇角微翹,輕輕拍了拍狗腦袋:“還是你懂的知恩圖報,這人心吶……哎!”

……

經過潘雲巧這麼一鬧,夏安沒拜成堂,夏寶柱和田氏氣回了南屋,二房也不再湊上前,定好的酒席理所當然黃了。

已付的定金收不回,夏安心疼也無法,幸好黃月琴不是貪戀氣派之人,連連寬慰夏安莫要放在心上。

夏安心中百感交集,新娶的美嬌娘不光長得美,性格還溫柔體貼。和潘雲巧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懷中軟玉溫存,早就把二十載的夫妻情分忘了個乾乾淨淨。

掌燈時分,新房紅燭柔光,新人喜上眉梢耳鬢廝磨。

隔壁潘雲巧餓了一天,頭暈眼花罵咧不停,夏凌雲和常小茹愣是沒敢湊過去多問一句。

待得新房熄了燭火,傳來窸窸窣窣的淺笑輕吟,一切水到渠成,她才支撐著從床上爬下地,搖搖晃晃鑽進了灶房。

晚飯是常小茹做的,一家人吃完飯,她特意在鍋裡留了一碗稀菜粥和半塊雜麵饃饃。

潘雲巧伸手摸到涼饃饃,不管涼不涼,也不管手上髒不髒,摸著黑直接抓起來就啃。

……

第二天早晨,新屋的門開了。

夏安從房中出來,外卦的衣釦還沒繫好,邊係扣子邊往院裡走,忽然堂屋傳來一道沙啞又薄涼的聲音。

“起了?”

夏安嚇了一跳。

抬眼一看,發現潘雲巧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正涼涼瞪著他。

“有毛病啊你!”

夏安窩火,大清早坐這兒嚇人。

潘雲巧冷冷一笑,“有毛病的人怕是你!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讓你的新歡過來給我敬茶,怎麼,剛進門就目中無人了?”

夏安警惕心起,“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那,你可是打算接受月琴了?”

潘雲巧哼了哼:“她已經進了門,昨晚你倆光明正大都睡一起了,我不接受有用?”

“算你識相,知道胳膊扭不過大腿。”

“行了,別廢話。”潘雲巧神色冷漠,“既然是做小,禮數就少不得,該做什麼事我會照拂她的。”

夏安心中一緊,“你別太過分!她年紀還小,比不得你……”

潘雲巧悽悽一笑,冷冷的話從齒縫裡迸出來:“她二十好幾年紀還小?你怕是忘了,我二十好幾時不光給你生了兩個孩子,還得整天看孩子還得做家務做豆腐!”

“難怪人說薄情郎薄情郎,說的就是你這種男人,喜新厭舊的玩意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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