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霜霜追出來問道:“葛凌,東風怎麼樣了?他在哪兒呢?”

“啊,嬸子在家啊。呃……其實也不是大事,就是被幾個小屁孩給纏住了。”

葛凌怔了怔,暗暗給夏月使了個眼色。

夏月道:“娘,既然是小孩子,你和爹出面也不妥。我去看看吧。”她拉上葛凌的手,兩人一齊往外跑。

李霜霜聞言是小事,寬心。

出了門口,夏月問:“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要瞞著我爹孃?”

“哎呀我不是怕他們擔心嘛。”葛凌跑得氣喘吁吁,緊緊拉著夏月的手往村口的河邊一溜小跑。

村頭小河是清安江的一隻分支,河水清澈見底,水中有魚岸邊有垂柳有鵝卵石,很多村婦會來此洗衣裳。

這個時候已過晌午,日頭沒那麼暴曬,河邊正聚集了不少村婦彎腰洗衣,邊洗衣裳邊嘮家常,打發時間也快。

“都怪我,要是我跑快些說不定就沒這事了。”葛凌埋怨,“東風大哥是為了我,才和他們幾個糾纏起來的。”

夏月往人群中一瞅,沒看見夏東風。

“在哪兒呢?”

葛凌往離人群尚遠的一塊巨石後面一指:“那幾個混小子精明著呢,那邊沒人能看見。”

夏月輕手輕腳繞到巨石後面,不看不知道,一看火氣“騰”一下就冒出來了。

夏東風坐在地面上,曲膝垂頭,雙手牢牢抱著腦袋。

周圍圍著好幾個十多歲的少年正嘻嘻哈哈指手畫腳,為首年紀最大,手裡抓了根很粗的木棍,肆無忌憚時不時敲夏東風腦袋兩下。

嚇得夏東風哇哇大叫,緊緊抱頭更是不敢抬。

這個少年夏月認得,叫李大毛,是隔壁小李村的,家境不錯。整日不學無術死皮賴臉,經常和潘雲巧的弟弟潘盛混在一起。

夏月一聲大吼:“你在幹什麼?”

李大毛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夏月和葛凌,放肆大笑:“啊哈哈,傻子妹妹也來了。”

之所以稱他們少年,是因為他們的年紀都不算太大,都在十三四歲。只有這個李大毛稍微大些,十五六的年紀,是個這群小混混中的小頭目。

“李大毛,你給我把棍子放下!”夏月板著臉, 冷聲道。

自打親哥患了痴症,遇到的這種麻煩多了去。通常都是言語攻擊,狠狠罵幾句就算完,可今兒居然動了手,這她忍不得。

大哥本就腦子受損,現在還來!

“就不!”李大毛眼中眼中閃過一抹狠厲,“誰叫他剛才打我一拳,我就要還回來。”

夏東風打了他?

夏月不信,不過現在還不是論前因後果之時。

“不放是吧?好啊,那你就拿著。”

她眼疾手快從旁邊地上撿了根垂柳枝,毫不猶豫衝著李大毛劈頭蓋面揮過去。

“啪啪啪!”

帶著厲風的柳條隔著衣裳抽在身上,火辣辣的感覺立刻傳遍全身。柳條長長的尾稍蹭到手腕處的裸露面板,疼痛交錯襲來,疼的毫無章法。

夏月狠狠抽了完背又抽小腿,腳腕也不能避免。

李大毛嚇了一跳,哇哇叫了幾聲丟了木棍抱頭鼠竄。

“靠!你這個惡婆娘這麼野蠻,一定會嫁不出去的!”

其餘的少年見狀立刻散開,也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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