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也趕緊走!”

夏月只能隨著秦牙儈一起退出院門。

“砰!”

門被重重合上,女人心情煩躁罵咧幾句,聲音逐漸飄遠。

夏月無奈一笑:“秦大叔,這位大嬸脾氣不怎麼好啊。”

秦牙儈也氣,但是作為男人還是忍住了,嘆口氣道:“你也別太放在心上,誰家攤上這種事心裡也不會好受。”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秦牙儈三言兩句把這家情況說了。

原來這間鋪子剛剛轉手不過兩個月,婦人兩口子就是一千兩銀子接過來,開起了饅頭包子鋪。

本以為靠著素安街,又臨著靜齋書院,客流量大生意應該不錯,當初買鋪子時前主人也是這麼說。可事實上並非如此。

靜齋書院晌午傍晚都有飯堂烹煮飯菜,學子們極少會出來買飯。

鋪子只賣包子饅頭,沒什麼特色。有錢人要喝酒吃肉來得少,沒錢人會去附近的菜市口採買。

因為菜市口擺攤的都是小商販,小本生意好做,賣的東西也便宜,不像鋪子開在街上還有房錢算進去,成本要高,要價自然也會高。

這種情況下,收入可想而知。當初買鋪子的一千兩銀子是多年攢下,外加借債一堆,沒了收入生活窘迫。

男人一著急,突然暈倒了,被救回來就一直臥病在床,總是心悸頭暈。郎中說他若是再有下回,怕是熬不過去。

婦人無兒無女,手裡也沒有多餘的錢財,只盼著這間鋪子能轉手,多得些銀兩挽救男人性命,最好能去京城瞧病。

夏月聽明白了:“難怪她死活不肯降價。”

是因為覺得虧呀。盤下鋪面兩個月,沒賺到錢,自己男人還命在旦夕,婦人之舉也不難理解。

“是啊,可是半個月過去,都無人肯多花冤枉錢。”秦牙儈也很同情婦人,“真不知她當初盤這間鋪子時眼力在哪兒,居然花了一千兩!”

“……”

夏月也覺得貴,這位置行情頂多八百兩銀子。

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只能算婦人兩口子當初沒謀劃好,才會陷入被動局面。

夏月現在手裡銀子也不夠,不過還是有想法,便道:“秦大叔,這間鋪子你先幫我留意,如果過幾天還沒賣出去,我就買了。”

秦牙儈大吃一驚:“此話當真?”

“當真,等我過幾日籌夠了錢,就再來找你。”

秦牙儈痛快應下:“好。”

夏月只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來素安街幾回,還真就沒發現中間那些開的好好的鋪子有轉手的,如果繼續等還不知猴年馬月。

她和秦牙儈說妥,又去剛買的小院轉了一圈。

小院在素安街南面,穿過街道不遠就是,來回也挺方便。院子可是固定資產,多而無害。

她想著把鋪子租下來,後面乾脆把這間小院租出去,當個包租婆也挺好。

回了家,夏月把二兩銀子取出來給了親孃。然後李霜霜又把這錢給了夏安。

夏安拿著銀子,眼裡含淚嘴唇微抖不知說什麼好。

夏凌雲和常小茹跪在地上,鄭重給李霜霜磕了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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