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並非公堂,但他久居官場自帶著震懾力,不怒自威。

“說……說什麼?大人,民婦冤枉啊。”潘雲巧心虛。

唐里正輕飄飄道:“是不是冤枉的,你說出來亭長大人自會給你評斷。”

“……”

可潘雲巧支支吾吾就不開口。夏小美躲在後面,也拼命衝她使眼色,示意讓她死不承認,一賴到底。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這裡是農家小院並非公堂,動用刑法也不合適,也沒多帶人手。

林晉源濃眉緊蹙,這時李霜霜忽然道:“亭長大人,既然她不說,我來說可好?”

“可以。”

“事情是這樣的,下午時分我兒子陪我相公出門溜達,月兒去了鎮上,家中就只有我自己一人。我正在門口給小菜地澆水,潘雲巧和夏小美迎面過來,開口就道‘聽說你家月兒能賺錢了,借二兩銀子使使。’二兩銀子不是小數目,我自然不肯借。我相公打獵受了重傷命懸一線,家裡為了給他救命,花光了所有積蓄,後來靠著月兒去鎮上賣醬菜賺錢補貼家用,日子才逐漸好轉。潘雲巧見我不借惱羞成怒,要動手打我,幸好葉籬路過聽到院裡吵鬧,進來護著我。”

說著,李霜霜走了幾步上前把葉籬的左袖撩起來,露出半截手腕。

葉籬倒也配合,站著一動不動。

“喏,她們母女二人打不到我,就像發瘋一樣對著葉籬一通打抓,這傷就是這麼來的。”

林晉源和唐里正往葉籬手腕上掃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除了手腕有一道深些的抓痕,再往裡還一片紅腫,絕不是隻打了一兩下造成的。

李霜霜白了潘雲巧一眼,“葉籬打你一巴掌是因為你辱罵月兒,但是你打葉籬這麼多下是何故?就因為他護著我,不讓你打到我,你就惱羞成怒了?”

潘雲巧語塞。

事實就是如此。當時打不到李霜霜就氣急了眼,乾脆逮住葉籬打了。

這事兒夏寶柱和田氏沒看見還不知道,即便有心不想被人看熱鬧,這回也紙包不住火了。

便狠狠瞪了潘雲巧一眼,一語不發。而常小茹和夏凌雲,自始至終就沒往跟前湊,只是遠遠站著看。

林晉源沉思片刻:“潘氏,夏月娘所言可是真的?”

潘雲巧垂著頭,不狡辯:“不是我,誰知道他是不是本來就受了傷?”

夏月冷笑:“嬸嬸的意思是這傷是葉籬自己抓的?自己打的自己?呵呵,那你自己先打你自己一個,我看看你舍不捨得!”

潘雲巧猛然抬頭,惡狠狠瞪了夏月一眼。嫌她多事。

可夏月並不怕她。

“潘氏,我再問你,你借錢所為何事?”

“為……為了女兒。”

夏月覺得哪裡不對勁兒:“林爺爺,我個疑問可以問嗎?“

“你說。”

“謝謝林爺爺。我是覺得豆腐鋪每年進賬不少,按道理我嬸嬸根本不可能拿不出這二兩銀子來。”

林晉源點頭,轉身問夏寶柱:“你孫女分析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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