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笑笑解釋什麼她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告訴我而已。我說我知道的。隨後她又收回了剛才的話,讓我有時間和靈感還是幫她畫幾張吧,不然那些靈感就可惜了!還說等她有所成就了,一定會好好感謝我的!我只是淡淡一笑說自己也只是塗鴉而已,並沒有為她做什麼,所以不要和指望她的感謝。

當我也答應她會繼續幫她畫的,因為沒事幹閒著也是閒著,而且閒下來後,自己會更想他,也更會胡思亂想的。當然這話我沒有說出來。

韓冰還說有時間會來這兒看看我,也看看我們這兒有沒有貴族的氣派和風範?我又有沒有說謊騙她?因為說謊的人總難以擺脫再度說謊的嫌疑,尤其在她這兒。

氣得我大喊一聲:“韓冰,你!!”

沒想到她竟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才說再見,要吃早餐上班了!還囑咐我別忘了答應她的事。

我說知道了!忘不了!這才掛上她的電話,心裡挺開心的,尤其是想到那個好訊息,雖然韓冰說她已改得面目全非了,但畢竟是自己的原始構思,應該也會有自己當初的一點點影子吧?那如果穿在自己或別人走在街上,使人因為這套衣服而變得漂亮,更婀娜多姿,引路人行注目禮,那該是多驕傲和愜意的心情啊!?

我憧憬著腦海裡便浮現了那晚的浪漫畫面來:一對戀人賓士在清澈、寧靜的天地間。他們頭上是蔚藍色的天空,腳下是青青的草坪。所以這套衣服,應該就是上邊是天藍色的,下邊的裙子是草綠色的,身前可以是一輛摩托車,但不能是實心的,得有實體感的,背部甚至可以是真空的。

我構思著,又看看時間。離上班還有一點時間,忙放下手機,換掉睡裙,就找來紙和筆。幾乎一氣呵成的完成了一張素描,由於這兒沒有顏料,先也就只能這樣了,等中午去畫室再塗上好了,那中午就別睡什麼午覺了。又將它收起來放在包裡,連同手機也放進去。

這才去洗漱吃早餐準備上班。在飯堂裡看到了小娟和劉成也來吃早餐。

小娟一來到我面前,手就疼惜的摸摸我的臉,關切的問:“昨晚沒做惡夢吧?”我搖搖頭說沒有。

隨後她又把我拉到一旁,避開人不屑的問:“那個人總還沒任何訊息吧?”自從第二次做惡夢,也是小華第一次見我那樣,嚇得她連忙喊來小娟。

小娟也很奇怪,還為了避開小華而把我叫到她屋裡,問我怎麼了,“怎麼接二連三做惡夢呢?是從小就有這種毛病,還是那天出了什麼事?你們本來說那天不過來的,可是晚上又來了,但都快接近深夜了,而且你們兩個還像生離死別似的。”

我見瞞不住了,只好把那天發生的所有事都告訴了她。其實我很不想告訴任何人的,甚至不想提起和想起。我說到傷心處就忍不住淚奔起來。

而小娟早已驚得是目瞪口呆,又滿眼怒火,見我哭了忙將我捂在懷裡。我便在她懷裡痛哭起來。而且她分析林業哥是覺得對不起我才不跟我和所有人聯絡的吧?他以為這樣做是在懲罰他自己,還是……?

小娟說著就拿來了手機,說是她哥肯定知道怎麼回事,他那天早上來看我時,就很不對勁,覺得都要哭了似的。甚至開句玩笑,他就衝上來要打人,還警告她不許再開我和他的玩笑,所以他哥一定知道怎麼回事。說罷小娟就要撥過去。

我還想讓她別這三更半夜打過去,打擾他睡覺不說,讓他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但小娟並不聽我的勸,說不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她接下來也睡不著覺的。

說罷,她就打起來。但不知是習慣性動作,還是為了避開我。她一面打,一面就踱出了房間,在過道上說,說著什麼我也沒聽清,畢竟她沒有站在門口。

一會兒後她便進來了,還坐在我旁邊,傷感的說:“我哥說那晚他就知道了,是我哥送他上車時,告訴我哥的。我哥說他很自責,很內疚,覺得很對不起你,沒能保護好你,也辜負了你父母的信任與託付,甚至還讓你忘了他,他不配你愛什麼什麼的。”

我聽著這些眼眶裡又盛滿了淚水:“其實這些話他當時就對我說過,可他越是這樣說,我越是愛他、忘不了他。他說都是他的錯,他不該把我一個人留在那兒。可我自己難道就沒有錯嗎?若不是我在他面前是那麼撒嬌任性,非得在那兒住一晚,讓他做頓飯給我吃,那這事是不可能發生的,其實是我自己的錯。”

小娟嘆了口氣說:“其實這也並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吧?也許是命中註定有這麼一劫吧?不過我那天就告誡過你,讓你小心的,可沒想到還是發生了,幸好他及時趕到,沒讓那色狼得逞,你也算只是虛驚一場吧?其實這件事直接傷害的是你,但對他的傷害並不亞於你。他本來就覺得配不上你,現在竟然還發生這種事。你想他心裡會是怎樣一種感受呢?所以你得給他一點時間,讓他把這種情緒消化掉才行。等過幾天他保證消化掉了,那時就一定會跟你聯絡。你就耐心點,別胡思亂想夜裡都做惡夢了。也可能並不是他不想跟你聯絡,而是有客觀原因,比如手機丟了、被偷了等等。如今這個社會這樣的事多著哪!當然你不用擔心他的安全,他一個大男人身上又沒帶什麼鉅款,他不是把存摺和銀行卡都放你這兒了嗎?再說他人長得又不咋的,也就你這傻丫頭看得上他,所以不會被哪個女孩子拐去作男朋友的,你就放心吧!”小娟又說起笑來了。

我只得衝她翻翻白眼,一臉的無語。隨後就倒在她床上睡了,因為她說一會兒就天亮了,讓我在她這睡會兒算了,別回去驚擾人家了。然而面對時間的一天天過去,尤其是看著我日漸憔悴的面容,小娟也由最初的理解和同情他,逐漸變得不理解,甚至是摒棄和看不起他,說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讓她受這樣的傷害不說,現在還玩起了失蹤,讓她這麼為自己擔心,為自己承受著煎熬,說不定他正躲在什麼地方看著,只為自己那點愧疚之心,那他又於心何忍哪?所以小娟覺得這樣自私又小氣而放不下的男人不要也沒什麼好可惜,還說到時她給我介紹個比他好百倍的,他算個什麼東西。

當每她說這話,我都會挺生氣的,儘管知道她只是說說而已。

“誒,怎麼了,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出神,跟你說話都沒聽見似的。”小娟黑著臉推推我。

我這才驚醒過來:“哦,我……,你說我聽著呢!聽著呢。”

“看你這個樣子,我還說什麼我說?”小娟厭煩的瞪了我一眼,又說:“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麼迷戀?都神情恍惚了。你可別上班時也這樣心不在焉的,那可就連工作都沒了啊!我那天給你的考核資料,你都仔細看了沒有?過幾天就要考了哦!”小娟有點恨鐵不成鋼。

我忙答道:“看了!看了!”但心裡卻很汗顏,因為自己都忘了這回事,並決定下了班之後就去看,那給草圖塗顏色的事只能先放一放了。

“其實像你現在這樣的狀態,並不適合參加考核進入貴族班的,但是我又覺得讓你去那裡,對你現在這樣可能還好一些吧?因為那裡要求高,壓力也大,這樣更能分散你的精力吧?省得你有時間胡思亂想。早知道你這麼麻煩,我就不該答應你過來,現在既然進來了,我就得對你負責不是?不然別人會說我讓你進來,又不管你。而且你是我帶來的,怎麼也得給我爭點氣,爭取考核能透過才行吧?”小娟陰著臉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