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初心伊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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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初心伊始
望著這個叫林業的男人憤怒而絕決的走進住院部大樓,邰總裁和許夫人的心都異常沉重,是啊,他們是該放手了,他的話似乎沒說錯,玫梅用一條年輕無辜的生命都換不回遜哲和他們原本純粹的初心嗎?
可他們又怎能割捨得下與這個孩子近三十年的情份呢?許夫人甚至覺得她之所以擁有今天邰夫人這個尊貴身份和地位都是這個孩子帶給她的,她很慶幸那時做出的善舉和正確選擇。
三十多年前,她許秀紅還沒現在玫梅這麼大,也就十九二十歲的年紀,因為高考差三十多分而落榜,本來當老師的父母覺得子女只有考上大學才出息,自己臉上才有光,而自己這個女兒竟然落榜了,還離分數線差了三十多分,這對他們來說實在很丟臉,於是決定讓她復讀一年,第二年再接再厲一定考個好大學爭回面子。
可女兒許秀紅卻已經非常討厭數理化那些枯燥的課本,她喜歡顏色鮮豔的色彩和形狀各異的圖案並把它們合理的搭配起來做成衣服穿在身上。
為了逃離那些令她討厭的課本,也為了尋求這種愛好的發展,她跟隨幾個同樣是落榜的同學來到當時最具活力,也最新潮的南方,進了一家臺資服裝廠,也就是現在的邰氏集團服裝部,但三十多年前它只是一個剛來大陸投資,規模只有百號人的小廠,而且臺灣老闆基礎上都不在廠裡上班,也很少來過廠裡,來也是來去匆匆,只招見一下廠長經理聽一下彙報便飛走了。
據說老闆只是把這個廠當作在大陸的試驗田,而且在大陸也不止這一塊試驗田,所以並不太重視,他們家主要產業在美國和他們臺灣本地。
由於是高中畢業,那時的高中畢業,又是個女孩,能出去打工簡直是鳳毛麟角,而且她人又年輕水靈,還能給一些布料新增一點色彩和圖案,這樣的才女不受主管重視和賞識都很難,所以不到一年她就成了副主管。
說來也是緣分註定的吧?這樣的女孩,用現在的名詞來說,那就是超級女神,極品女神。這樣的極品女神自然是追求者能排上長龍的,無論是客戶還是廠裡的經理主管副主管等,她一個都看不上眼。
卻因為一次被派去給廠長送什麼彙報材料而怦然心動。
當然對方也是這種感覺,隨後總是借公事為名來找她談工作,談設計創意,可談著談著就談到了他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家庭出身以及不幸婚姻和煩惱。
儘管知道他已經結婚,還有一個十歲的女兒,而且他的妻子患有較嚴重的疾病,但卻背景深厚,又是世交等等,總之他們之間要想正大光明在一起幾乎是不可能。
但她還是無法自拔的陷進去了,後來他甚至把她送到香港專門讓她學了三年的服裝設計,回來後就將她提拔為該廠的總經理,而該廠的規模擴大了好幾倍,醫生出身的老闆還興建了醫藥公司,正準備買地興建廠房等,而老闆這幾年也時常親自坐鎮和管理這邊。
事業蒸蒸日上,情場也得意非常,時常有佳人陪伴左右,聊事業,聊創意,聊人生,也聊他們的未來生活,雖然她總感覺有些苦澀,但她仍願意去暢想一番。
然而老闆這種春風得意換來的是後院著火,因為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老闆的正牌老婆知道了他在這邊有個小老婆的事實後,仗著自己背景深厚,又與邰家關係密切的孃家就專程從臺灣飛過來鬧,幾次下來弄得兩個人臉面掃盡,更讓許秀紅幾乎沒法再呆下去,最後更是當著全廠職工的面甩了她好幾個耳光,並用最惡毒的話罵她。
而隨後趕來的邰友江也是一怒為紅顏的打了她一掌。
這一打不要緊竟讓她舊病復發,進了醫院,醒來後,還非得跟他離婚。
其實邰友江巴不得跟她離婚,因為他們的婚姻本來就是家族利益的犧牲品,況且現在他已經找到了心上人,並且他們的孩子也有好幾個月,再有幾個月就要出世了。但他很明白這個婚他根本離不了,那樣家族利益會受損,而且她還有病,父親不會允許他做出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來,更不會讓他做出任何有損家族利益的事來。作為邰家庶出的孩子,他一直都是低調做人勤奮做事,唯命是從的,應該說他其實也不姓邰,因為父親本家姓程,只是入贅東家後才改成了東家的姓。
至於許秀紅和他們即將出生的孩子,他也有自己的安排,他會安排許秀紅去美國生產,這樣孩子就有了美國身份,他們可以在那兒定居。總之他知道許秀紅是深愛自己的,他也是深愛她的。
這一點他是堅信不疑的,他也會忠實於她,至於名份好像並不那麼重要。她也不會在乎與他有沒有名份,她甚至為了跟他在一起不惜父母決裂,因為這個男人只比父母親小三四歲。這種大叔配小蘿莉在現在看來是很流行的,可在二三十年前則被認為是不可能接受的,甚至有點傷風敗俗的意味,更何況他還有老婆和女兒。
然而那個女人見他從沒提過跟她離婚,竟然以為他是害怕跟她離婚,擔心家族的利益受損而不敢跟她離婚,所以竟然非要離婚不可,連邰董事長都勸不住,而且越是勸她,她越有勁似的,非得離不可的架勢。
結果弄得老爺子也非常惱火,真的同意讓他們離了,可是離了之後才知道中計了,因為得知許秀紅已懷孕好幾個月了,於是又氣又怒,又不甘心,又沒什麼辦法,因為是她死活要離的。
終於在這種鬱鬱寡歡中病情加重,沒幾個月就病故了。
而許秀紅便背上了害死人的狐狸精等罵名,為了不讓這些流言蜚語影響到心情,即而影響了孩子。
邰友江決定提前兩個月送許秀紅飛去美國待產。
然而就在他們從所居住的別墅到機場的路上,雖然邰友江把小車開得較快,但許秀紅還是隱隱約約聽到路邊草叢中有什麼小東西在叫喚,或者說是啼哭。
也許是即將初為人母的敏感心理,讓她決定要下車看個究竟,於是她問邰友江有沒有聽見什麼東西在啼哭?像什麼小孩子的哭聲。
其實當時她並不知道是不是人的聲音,還是小動物的叫聲。這樣說只是為了讓邰友江重視起來,讓他停車下去看看。
可他卻笑她太敏感,荒郊野嶺的哪來的孩子?可是說完他似乎也聽見什麼,說肯定是什麼老鼠或者青蛙之類的小動物,絕對不可能是小孩子的哭聲。
雖然他聽見了,但他沒準備下車看個究竟的想法,因為覺得不可能是孩子的哭聲,那也就沒必要下車去看,雖然離飛機飛起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
然而許秀紅覺得既然他都聽見了那肯定就是有什麼東西,所以她一定要下車去看看,就算是衝他撒嬌任性一次吧。
可是邰友江卻以自己曾是醫生的身份告誡她,她現在是非常時期,草叢裡面不安全,一會滑倒傷了孩子,而且有好多螞蟻和小蟲子,小動物身上更是細菌多得去了。 結果惹得後排的小情人嘴巴撅得老高,還很不高興的說她只是去看看是什麼東西,又不會去捉它們玩,自己這點好奇心他都不能滿足嗎?
邰友江聽著很無奈和愧疚,也很心疼,於是只好將車停下來陪她下車。
他拉著她像陪她玩遊戲一樣在公路兩旁的草叢中找來找去,翻來翻去,除了一些大小螞蟻和小蟲子之外,並沒有找到什麼大一些能在公路上聽到叫聲的小動物。
許秀紅這才屏住呼吸再聽,還真是又聽見了,只是比剛剛更微弱了,她忽然意識到剛剛他們在說話時車子一直在行駛,恐怕已經前進了上百米。
於是他們向後退,越是向後走,那聲音越大,也越像孩子的啼哭。
終於他們在一片突起的草叢裡發現一塊紙盒,紙盒上真的躺著一個孩子,而且從孩子的身體和哭聲判斷,他並不是剛出生幾天的初生嬰兒,而是一個至少半歲多的孩子,但卻病得奄奄一息,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可仍然頑強的用洪亮的聲音啼哭著,彷彿在用這種方式自救,讓人發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