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轉折》(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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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轉折
這幾天闊少又準備去國外出差了,還說要去半個月多,好幾個國家。由於時間太長,他說他會很想我的,所以想把我帶在身邊,雖然這幾年我也跟他去過一些國家,幾乎世界各大時裝週都去看個遍,因為他經常帶著他們集團的新品去參加,也受邀去那裡演出。
但這次我是堅決不想去,因為他這次是以副總裁身份代表集團去考察投資專案和收購什麼公司,還是好幾個國家,他又說要帶我一起去,又說帶我出去轉轉,長長見識、散散心、旅旅遊,或是找找設計靈感也好,就算是陪陪他這個副總裁也行,也應該去的。
可我還是拒絕跟他去,因為覺得那些隨行的高管會想他們跟副總裁是去工作的,你一個啥都不懂的小設計師跟去幹嘛?而且去的人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每個人都忙忙碌碌的,哪還有時間照顧你,給你當翻譯拿行李,不照顧你又怎麼對得住副總裁呢?我估計他們一定會有這樣的想法。而且他們每個人都整天忙忙碌碌的,自己卻無所事事的待著,一點忙都幫不上,還讓人照顧自己,那應該是即尷尬又難為情吧?
於是我對闊少說:“你要想我了,咱們可以影片聊天,或是你有什麼想讓我看的東西都可以用影片第一時間讓我看到,這次也跟以前在你身邊是一樣的,而且我在這邊有班要上,我最近想出好幾個創意呢,所以要將它們統統設計出來嘛,何況你們是去工作的,又不是去遊山玩水,你說你帶上我這個什麼忙都幫不上,什麼工作都勝任不了的閒雜人,讓那些隨行的高管會怎麼看待你這個副總裁?現在的看法直接影響你在他們心中的印象和形象,肯定會覺得他們以後這位帶頭人不過是個離不開的女人的紈絝子弟,一個只會兒女情長的情種,如果他們心中對你是這種印象的話,那你接任總裁後,恐怕對他們的管理會是你面臨的一大挑戰,即使臨時和表面服從你的管理,但他們心裡能真正服從你這個紈絝子弟的管理嗎?”
聽了我這番至情至理的說法,闊少總算沒那麼堅持讓我跟他去了,還向我豎起了大拇指,說我都快說服他了,還在後面將我熊抱住。
我自然要扳開他的雙手,說這是在他的辦公室,等會兒有人進來看見了,大家都會很尷尬的。
但他卻在我耳邊說他已經插上了,在外面是打不開的。他聲音透著點狡黯。我仰頭看他問他要幹什麼?他立即咬了我一口,說他在辦公室能幹什麼?還有點不太高興,說我都不願意跟他出去,難道這樣抱抱我都不可以?又說難道以後只要有別人在場我都不願意跟他出去,跟他平起平坐?是不是一輩子都是這樣拒絕跟他平起平坐,那是不是太奇怪了?這話他說得很平常。
可我卻仰頭看了他很久,直到他發現我目光的異常,忙摟緊我,安慰道:“好了好了,這次不願去就不去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現在通訊很方便,要想你了點一下手機就能見到你了!”他雖然嘴上是這樣說的,其實我知道他心裡並不痛快,也不由衷。
當然我心裡也在思考:“是啊,我要一輩子拒絕和他平起平坐嗎?然而我這樣的學識和背景能跟他這樣一個跨國大集團的接班人,以後的總裁平起平坐嗎?這是不是太夢幻點了呢?我自己都沒法想象那是怎樣的畫面,也許正如別人所說的那樣,那個小設計師只配做我們少總的姘頭和小蜜而已,當然自己又何從不是這樣以為的呢?你白玫梅自己都沒有這份自信心,又何況別人呢?
在他出國的前一晚,他又帶我回到了他位於莎城近郊的小別墅裡。
這裡明顯比蓉城那套公寓更加親近大自然。
其實這裡我還蠻喜歡的,讓我想起小時候紅石坡的家,風景秀麗,沒有城市的汙染,也沒有城市的浮躁與喧譁,早晨還能聽見小鳥清脆的鳴叫聲,有時就跟小孩說話一樣。當然我們那裡是窮困與閉塞,尤其是二十年前,而這裡則是豪華與闊氣的代名詞。
那晚為了給他踐行,也似乎有點安撫他的意思,因為我不願跟他前去,這好像並不是不願意跟他出國那麼簡單的事情。
所以我似乎比平常多喝了一些,他也多喝一些,對我又抱又親,最後甚至又襲擊了我的嘴唇。
這次我可能同樣因為酒精的作用喪失了那種特殊而奇怪的感覺,同樣沒有排斥和避閃,甚至還反攻起來。
我與闊少還從來沒有這麼激烈的吻過,即便是那次他甚至把我壓在酒店的大床上好像都沒有這麼激烈過。
於是他最後將我抱到了床上要脫我的衣服。
我這才用力推開他,推得還有點遠,眼睛也是比較憤怒的瞪著他。
他也挺生氣和不解的,更有些激動的問我為什麼“難道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嗎?我們相處也有好幾年了呀!”
對於他的質問我沒有回答,我也找不到理由來回答,更沒有底氣回答。
他見我沒有再說話,目光也不再那麼的敵視他了,才敢慢慢走近床邊,聲音也變得柔和起來:“玫梅,我真的會愛你一世一生……。”
“遜哲,你別說了,你要說的我全都明白,可一生一世,或一輩子都太漫長了,你保證不了,而且你是闊少,是你們這個邰氏企業的繼承人,兩三年後便是整個集團的領路人,而我白玫梅只是一個小小的打工妹,連大學都沒有上過,”說到這我自己都不由得好笑。“雖然這幾年在你的幫忙和扶持下,也有所成長,設計出了幾套衣服,但與你還是有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難道你沒看到嗎?這讓我怎麼跟你平起平坐?”
“玫梅,你……!”
“遜哲,你聽我說完好嗎?你的家族不會讓你這麼任性娶一個打工妹或小設計師的,就像你跟我說過的你媽媽不被你們家族所接受一樣。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膽怯的抬眼看著他,強調道。“如果你有適合的結婚物件,或是你們家族安排給你了什麼結婚物件,你真的沒有必要拒絕和推脫,畢竟你也不小了,你爸媽肯定也跟普通父母一樣在為你的婚姻大事著急。放心,你結婚了,我不會難過,更不會離開你們這兒的,因為我是你妹妹嘛,所以你也時常能見到我,可能跟現在並沒多大區別吧?”說著這些我早已俯在他懷裡了,只為讓他平靜聽完自己的話,不要動怒的阻止。
我能感覺到他的心正在慢慢變涼,但雙手卻始終緊抱著我,似乎有點出神,沒怎麼動彈。
我抬頭看他的臉,那表情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並不知道他是在思索我們之間到底該何去何從,還是我猜對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將我放下去,拉上毯子給我蓋上,再將空調調到舒適的程度,才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出去。
在他準備走出房間轉身關燈和帶上門時,我望見了他那死一般的低沉與黯然神情,心真的好疼,甚至都想叫住他,留他下來,給他渴望與愛,這幾年來他除了我在身邊之外,就沒有其他女人,他畢竟是男人,而且還是男神,為什麼要讓他這麼煎熬,這麼苦呢?難道自己還覺得吃虧了不成嗎?可心中立刻冒出個聲音在警告自己,甚至彷彿在抽打自己:“混帳東西,你要做出有違人倫的事情來嗎,讓自己萬劫不復嗎?”
我不知道為什麼又冒出這樣奇異古怪的感覺,甚至那一刻我竟然還想哪天一定說服他和自己再做一次DNA,得去專門的鑑定中心,不然我真的無法解釋自己的這種奇特感覺從何而來,畢竟我們長相有些像,而我們家又確實丟了個哥哥,如果他不願意,即使瞞著他,自己也要拿著他的東西去做。
第二天我醒來其實挺早的,但發現他並不在屋裡,車子也不見了。昨天說九點才上飛機,還讓我去機場送他的。現在還不到六點半,怎麼就走了呢?開啟手機也沒有他留給我的只語片言。
看來這位闊少對昨晚沒有讓他佔到便宜挺生氣的嘛。會不會他開車去買早餐了,因為昨晚的事睡不著,而開車出去散心順便買早餐了呢?然而很快就在桌上否定了這個答案,因為在桌上的小爐灶上溫著一大碗我喜歡吃的薯粉,不知道他因為生氣還會不會讓小張過來接我上班,如果不過來我只有到網上叫車了,因為我的車還在集團的地下車庫放著。所以連忙去洗刷吃掉那碗紅薯粉條,好打車去上班,其實這幾年被他照顧得連許多新型工具都沒用過。
然而我卻總是在傷害他,想到這些我眼前便有些模糊,為他愛上我這種不知好歹,也不知感恩的人而哭。
沒過久就知道這次我同樣不必用打車軟體了,因為看見如蛇一樣彎曲的公路上一輛褐色小越野正向這幢小別墅駛來,隨後它停在了院子裡,下來的人也是襯衫加長領帶,也是挺拔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