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邊的他顯然有些情緒,好像在說:“現在知道這種地方並不是那麼好玩的吧?”

我立即兇他一下,並連忙放下手,還故意做出很享受很陶醉的樣子聆聽著,不過還好服務員將我們帶到包間方向就好多了。耳朵不用再受折磨,也不用再裝腔做勢了。

來到包間之後,他就說他要去上個廁所,還特別囑咐我,別走開,陌生人來搭訕不要理他,最好不要讓他進來等等。

我卻嫌他太囉嗦,太婆婆媽媽了,所以也像過去似的衝他猛翻白眼,他這才離開。

可是同樣的場景,心鏡卻不一樣了,而且再不會重現了,因為他不再屬於我,不願意屬於我,我都不知道為什麼?

不一會兒就有人敲門,我問她是誰,來幹什麼?她說是服務員,送茶水的。

我讓她進來,她說門打不開,她進不來。我這才過去卻發現門已經被反鎖了,別人在外面根本打不開。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做,等會他自己怎麼進來?我開啟門後還向服務員道了道歉。

服務員把茶水放在茶几上,又問我還要什麼。我想了想說來瓶紅酒吧,再來點點心好了。

我估計他上廁所應該是次要的,主要是去買菸抽,剛才看人家那兒有煙賣,他就有點想去買的意思,但看我在身邊才沒有去。

他既然能抽菸,我為什麼不能喝酒,而且還是紅酒,喝紅酒是一種品位的體現。

但我怕他再故伎重施,於是我對服務小妹說他是自己的叔叔,“剛從農村來這治病,他這兒有點問題,”我用手指了指頭,“所以他說什麼話你們都不必在意的,更不要相信。”

女孩挺疑惑的看著我,好像不相信我說的,但她沒有多問就答應著出去了。

我為自己這一損招而竊喜而已,然而笑過之後卻是一片無限的淒涼與空虛,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像他一樣任我欺負與捉弄了。

正好卡拉ok裡播放著《分手快樂》。

我也過去拿起麥克風大吼起來,其實我唱兒歌還行,唱流行歌並不在行,尤其是今晚這種糟糕的心情,更沒法把歌唱好,但我還是在唱,彷彿在安慰自己即便分手也要快樂,即便他放棄我了,自己也不能放棄快樂,然而我發現自己的視線還是漸漸模糊。

轉身想拿紙巾擦拭,卻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正坐在茶几裡面的沙發上,而且見我回頭了,也在慌忙擦著眼睛,又忙說是東西掉進眼睛裡去了。

這話明顯太虛,我正要拆穿他,卻聽見敲門聲,說是送點心的。

我讓她進來。

隨即門被推開,依然是那個女孩,她手裡端著托盤,上面是一瓶紅酒和一盤點心以及高腳杯。

看到紅酒,他臉色明顯有些變化,隨即望向我,眼神裡竟有種失望和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我正要回敬,但看見女孩已經走近,她把托盤裡的東西一一端到茶几上。

他果然想故伎重施,見人家把紅酒和杯子放到茶几上了,他又準備跟人家說話。

但我搶先讓她出去了,等她關門後,我就迫不及待,故意氣他似的拿起紅酒,擰開瓶塞,又移了下高腳杯,竟然倒了一整杯。

他仰著頭簡直看傻了。可趁我放酒瓶之際,他卻端起酒杯,咕嚕咕嚕猛喝起來。

這回輪到我看呆了。

他直喝到只有半杯以下才停止,並打著水嗝,還要給我,意思是我要喝就只能喝這點。

可我明顯不想要他喝過的那杯,又連忙將剛剛放下的酒瓶拿起,擰開瓶塞,拿起另一個杯子倒起來,這次我是拿在手裡倒的,可還是一個不小心又倒滿了。

這次他不再看呆,而是激動的,甚至是憤怒的幾乎要跳起來:“白玫梅你想幹什麼?!!為了我你真的不值得這麼做的。”

由於太滿了,有點搖晃,我連忙喝了一大口,才放下酒瓶,但他這話卻令我極其好笑:“呵……呵……!!林業……,你也太搞笑了,太自以為是了吧?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給我白玫梅提鞋你都不配,你不知道嗎?”我已經徹底看明白了他的心意,也後悔這次過來,又讓自己的心受傷一次,彷彿使自己心裡平衡一點,面子上說過得去一點,我又開始說這些來打擊他,我知道這不是我第一次這樣打擊他,但絕對是最後一次。

他也像以前一樣不做任何反駁,甚至沒有一絲反應,彷彿我打擊的人他根本就不認識。他沒有再過來搶喝我的這杯,而是將他那半杯三口兩口喝光,立馬又倒了大半杯。

我看了他一眼,心說:“你不是喜歡抽菸嗎,幹嘛又來喝紅酒,你以為這樣我就沒得喝嗎?幼稚。”我也坐到右側的單人沙發上,邊喝紅酒,時不時拿塊點心放進嘴裡,一會兒又端著酒杯去嗨歌。

其實我將那滿滿一大杯喝完,頭就有些暈了,這好像是我第一次喝了這麼多紅酒,在小娟那裡和闊少那裡最多隻就半杯或小半杯,有時僅僅是一兩口。可今晚我喝完一大杯之後,仍拿起酒瓶要倒,明顯裡面已經不多了,但他還是搶了過去。

我當然不甘心,震怒的看著他。

可是他依舊往自己杯裡倒了大半杯,他估摸著只留一點才把酒瓶還給我。

我卻並沒有接,而是趁他沒注意端起他那杯就一飲而盡,以防止他搶去,我心說:“紅酒是我叫的,你卻喝了一大半,我多划不來啊!”然而這大半杯下去,我的頭是徹底暈了,立即就有種想吐的感覺,搖搖晃晃的打著飽嗝,眼睛也疲憊的睜不開了,似乎要摔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