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闊少的遊戲(下)》(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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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這話就有些著急了:“別別過來了,我……。”我回頭望了他倆一眼,當然也不忘探頭望一眼正抽血的手臂,小針管裡確實正滴著紅色的血液,隨即竟然開啟門去了外面的辦公室,還帶上了門,就像說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當然這都是無意識的行為,他倆也應該能看得出來。
“我是說你不用過來了,我等會自己回去。我……,這兒的是個什麼地址我也不清楚,我,我現在跟那天見過的那位豪門公子哥在一起呢!所以他等會會送我回去的,你就甭操心了啊!”
我有意說得比較輕鬆讓她寬心別再追問,可效果卻適得其反,使她顯得更不放心了,而且她也忘了那天在經貿大廈前遇到的那個人的情景。
“什麼豪門公子哥,你是不是真遇上騙子了啊?”
我真的是無語了,只得跟她提那天的事:“哎呀,哪有什麼騙子啊,他是我之前在那個班一個學生的親戚,那天你陪我在經貿大廈一帶找工作時不是還碰到他了嗎,你昨天還拼命逼我去找他呢,甚至還搶我的手機給他打電話,說我同意去他那兒工作了,怎麼現在就忘了,是不是有點太貴人多忘事了呢?嘿嘿。”離開了有那兩個人的房間我似乎又滿血復活了。
“哦,是他呀,那你們在哪兒啦,是不是去他們莎城的集團哪,那怎麼不叫我一起去看看那跨國集團是什麼樣,也讓我見識見識嘛,你自己倒是去過好幾次了,我照顧你這麼久了這點光都沾不上啊?將來嫁進豪……。呵呵,我是說關鍵是我不放心嘛,你不還叫我姐姐嗎,我得對得起你這聲姐姐嘛。”
小娟總愛這樣含沙射影,卻又怕我生氣。“行了,到時會讓你去的,讓您老放心的。現在我跟他還在蓉城呢,他等會會送我回去的,你就不用管了。哦,可能,可能會回去得晚些。”因為覺得做這種檢驗應該需要些時間,可我剛說完就後悔了,因為想到小娟絕對可能會想歪的。
果不其然那頭的小娟聽說我要晚點回去就像是炸開了鍋:“你說什麼,晚點回來?你們倆這麼快就……?不行噢!女孩可不能這麼隨……。”
“於小娟!你,你想哪去啦!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事,反正我白玫梅不是那種人,人家也不是那種人。”
她還在那端:“誒!誒……!”我卻果斷的結束通話了,隨後便推門進去,還點頭欠身的抱歉:“對對不起了,我姐來的,我過來時也沒跟她說,所以……。”
“行了,你的血抽完了,又沒你什麼事,這樣像古代那些點頭哈腰的奴才似的,過去不管你怎樣,但今後你跟我們遜哲哪怕是走在一起,站在一起都不能再那個樣子了啊。”張彼得告誡道,神情同樣是那麼滿滿的輕蔑,尤其是那句奴才什麼的。
誰聽了這樣的話還能和顏悅色呢?我也不可能例外,我當即就要反駁他。其實今天跟這什麼邰公子來這裡不都是些帶刺的話語和完全蔑視的目光嗎?雖然我心理準備跟著這位富家公子哥去他的地盤會遭受到一些冷遇的,但我還是沒有料到會這樣的令自己難堪。
不過也沒想到自己現在的心理承受能力竟然增長了,要在以前我肯定早就甩門而去了,到底是步入社會了,不能像在家時那麼任性了,何況我現在又沒工作,當然不能那樣。看來人真的是要經歷一些挫敗才能真正的長大。
見我臉色逾發難看邰遜哲忙又替我出氣起來:“你今天怎麼了,吃錯藥了是不是?我不就找你幫這個小忙,耽誤你點時間嘛,你至於這樣看什麼都不順眼嗎?玫梅你別介意,他不是衝你的,他在生我的氣哪!這臭小子從來都是這樣,上學時捱了老師的批評,結果就找他的緋聞女友撒氣,那女孩當即給了他一個耳光,拜拜啦!以至於現在還是個單身狗哪!”他揭短似的笑笑。
那張彼得眼睛瞪得都要掉下來了,看他的樣子也打算使用暴力來抗議,但還是放棄了:“別玩了,我可沒時間陪你說笑。”他端起那個醫用盤子,指指叫我看:“玫梅小姐你可看好了,這罐是我剛才給你抽出來了。這罐呢,就是你去接電話時我給邁克抽的,而且你剛剛也看了,是吧?所以這兩份血樣都在這裡啊!我現在就拿去對比了啊!你們出來,還是在我這房間等都可以,我找我信得過的同事幫忙一起比對鑑定,讓你就能拿到結果,省得你們三天後又跑來拿結果,那多麻煩啊,是不是?”
“張先生,您剛……才不是說至少三天才出結果嗎?那怎麼現在又……?”我疑惑道,蠻摸不著頭腦的,而且他剛才還說怕闊少的父母知道,現在卻要叫同事過來幫忙,他不怕同事傳出去,再進到邰遜哲父母耳朵裡啊?
邰遜哲似乎也很吃驚,瞪大眼睛望著他,左手邊把壓著針眼的兩根綿籤扔進他手上的托盤裡,“什麼?你叫他們過來一起弄,那怎麼行,雖說都是你信得過的同事,並不會刻意去傳播這些,但也有可能無意中說漏嘴啊,所以還是麻煩你一個人幫幫忙,啊!我們也不著急,三天出結果,我們三天後再來拿結果就是了,再說追這女孩三天哪夠啊?”他最後又吊兒郎當起來了,把我差點氣得死去活來,怒視他半天也沒覺得解恨。
而張正園似乎也吃驚不少的望著他,因為他本來很正經的在跟你說話卻突然毫無預兆的就來了這麼一句,隨後又笑笑:“行,只要你邰少爺滿意怎樣都行,不過看你還能玩幾年,以後接管你們家集團了,你還能這麼玩嗎?”他嘴角往上翹了翹,似乎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嘲弄,然而他將目光收回到自己手上的托盤,似乎嘲弄意味更濃了,但只是一瞬,隨即便嚴肅而挺負責的對我說:“白小姐,你還有什麼疑問?”
我搖搖頭:“沒……?沒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疑惑,還是被他的嚴肅弄緊張啦,總之回答得不是很乾脆,畢竟他之前說至少三天才出結果,後來又說兩三個小時就能出,可能還因為剛才我接電話去了,並沒有完全在場吧?我也不知道。
他見我這樣臉色有微微的變化,“怎麼,白小姐還懷疑什麼嗎?
我連忙搖搖頭,似乎擔心自己再這麼無端置疑下去,他將不再與我們玩這種無聊之極的遊戲。
既然沒有,那三天後出來的結果和你想象的不一樣,你可別再要求重做,我可再沒時間陪你們倆瞎玩了啊!”他轉向遜哲臉拉得很長,又狠狠的的剜他一眼。
我又望向他手上那個醫用托盤裡兩個小瓶子裡裝著半瓶鮮紅的血液,顏色深淺,粘稠度等等一樣。盤裡四根帶點血跡的綿籤,兩根規規矩矩的放在一起,而另外兩根則東倒西歪,顯然是闊少剛才扔的。
甚至他抽血的那隻手還彎曲著,好像還沒恢復正常,但我估計是裝的,以博得我的心疼和感動。就他這件事而言我確實挺愧疚的,畢竟他真的沒有必須陪我來做這種無聊的事,卻只是為了我能答應去他那兒上班。
我連忙抱著感激的心情對張正園點點頭:“好!我知道了,真的是太麻煩您了!”
他的回答竟毫不客氣:“是夠麻煩的,真沒想到我一個世界名校畢業的醫生居然會陪你們玩這種無聊之極的遊戲,不過你要感謝的話,還是感謝邁克吧!他畢竟連鮮血都出了,當然還有……精神哦!”有點搞不懂為什麼他將最後那句說得非同尋常,好像有種特殊用意,而且眼睛還越過我,直擊後面的邰遜哲,甚至眉頭都微微的挑了一下似的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又回頭看看邰遜哲,他好像也做什麼鬼臉,見我扭頭看他。他也連忙轉向我,衝我笑笑:“沒事,不就幾滴血嗎,哪就提升至精神上去了?老同學我知道你心疼我,謝謝啊!也謝謝你今天的幫忙,晚上一塊兒吃飯啊!”他直伸手臂,早已走向張正園,手還在他肩上拍拍。
張正園則一臉的不屑:“邰大少爺,我一個哈佛醫學院畢業的博士,陪你做這種無聊的事,就為了讓你請我吃一頓飯,那我有多窮呢?”他在看了一眼邰遜哲後,就端著醫用托盤向他的實驗室走去。
聽這話我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了,但這時又傳來張正園的聲音:“你們倆回去吧,我外面還有好幾個病人等著我看哪!”
邰遜哲衝我睜睜眼,意思是說人家很忙,在下逐客令啦!
我們這才走出裡間,又從前面的辦公室出來,我們走出來不久,張正園就將門上免打擾的小牌拿下來了。
邰遜哲帶著我走了後面的小門出了醫院,因為他又怕碰見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