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我不禁有點失笑。

然而他立馬知道我在笑什麼,騰出一隻手懲罰的捏捏我的臉蛋,很是寵溺氾濫:“你這小東西你又來笑話我,不過你今天倒是挺乖的哦!呵……!”

“啊?什麼意思?”我一臉疑惑,只見他滿面得意的望望我身上,背上還有手指在輕按著。

我突然無比害羞,簡直是羞愧難當,甚至比看見韓冰那一次更加感到難為情,反應也更加激烈,所以推開他的力度也更大,讓他差點沒站住跌倒。我看他被自己推得差點跌倒竟有點幸災樂禍的要笑出來,當然不能排除他有表演的成份。

我急忙憋著,還轉身面向窗外。此時的窗外早已是萬家燈光,星星點點點綴著城市的夜晚,像天上的繁星。

這裡是蓉城一個叫做‘竹園’的高檔小區內,也是邰遜哲豪宅內。這裡也是我第一次來,我原以為他跟他父母住在一起的,而且都住在莎城的。卻沒想到他有自己的房子,還在蓉城。

他說這個小區也是他們集團開發的,所以就隨便給他留了一套,當然他是按市場價付了錢的,加上裝修差不多九百多萬。

我說那還不是一樣,反正是你們家的付錢也是做做樣子。

他則表示不同意,因為他說這筆錢確的他自己的,他在集團也有股份,他弟也有,而且他還在做模特、拍廣告、拍偶像劇,還開玩笑說,如果哪天他被查出不是他們邰家的子孫,被掃地出門了,他也能養活自己,也能過得很好,還讓我放心他不是那種家裡一旦斷了經濟來源就不能活了的紈絝子弟。

那天我也嚐到他的廚藝,雖不比酒店做的漂亮精緻,不過味道還是蠻好的。

我也給他當了下手,還在他面前露了一手,做了兩個家常菜,也是拿手菜,不過差不多有大半年沒做了,都感覺有點生疏了。

但是他仍表示很吃驚,說什麼他還是第一次看見90後女生會做菜的!我也說自己更沒想到他一個豪門公子哥也會這樣做飯,還做了這麼多菜,“你該不會在做什麼美食節目或者做著什麼美食直播吧?那你把我拉來是要把我培養成明星啊,那攝像頭在哪兒?我好給觀眾打聲招呼、問個好啊!不然也顯得我太沒禮貌了吧?”我說笑著就故意四處尋找起來。

我當然沒找到什麼攝像頭,不過很顯然我這樣在他這寬敞而整潔的廚房裡瞎轉悠,手還瞎翻騰,絕對是一種搗亂行為。

他對這種甜蜜的煩惱一開始就搖頭,然後只得將我請出了他的廚房。我還嚷嚷著要給他當下手,要成為大明星!成為網紅!

他則夾著門堵在門口特自信對我笑笑:“白玫梅啊!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有多少,就別說什麼亂七八糟的網紅了,就說有多少正經的大牌女明星想要和本大帥哥共進這燭光晚餐還都不可能哪!你倒好,還想成為什麼網紅,真是傻得太可愛了!”他說完就把自己關在裡面一個人忙活去了。

我還在外面敲著門,要跟他理論自己怎麼傻了,但門顯然被他反鎖上了,怎麼也擰不開。

其實我知道他這麼說並非在吹牛,可我白玫梅又何德何能,值得他如此厚愛,並且心裡根本沒有他。我心裡又一陣愧疚。

一會兒後,他就來叫我吃飯。我過去時飯菜和碗筷都已經全部上桌了。

而且還真的是燭光晚餐,桌上放著幾個精緻而漂亮的燭臺,上面是幾盞蠟燭,他正在用打火機點燃。之後開啟紅酒,用高腳杯給我和他自己各倒了一杯,隨後他竟然把房間裡的燈都給關了。

瞬間我就感覺房間裡一片暗淡,直到眼睛漸漸適應了幾盞蠟燭的光亮時,才明白他是什麼用意,可我並沒有驚喜,反而很不合時宜的笑笑:“不用這麼誇張吧?就吃個飯而已,你也不嫌麻煩。”

對於他的這種浪漫和有情調行為,被我抱怨成麻煩,他顯然有些吃驚和無語以及尷尬,只得拿起酒杯遞過來要與我碰杯。

我才端起酒杯與他碰一下。

隨後他便一飲而盡,明顯心情煩悶。

我也喝了一小口,看他一下,又吃了一口菜笑道:“怎麼,生氣了?其實我這人挺無趣的,是不是剛剛那樣的抱怨都不像是一個90後女生嘴裡說出來的,而更像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嬸嘴裡出來的?這麼破壞氣氛。”

他給我夾一些菜,又給自己倒了小半杯紅酒,“當然沒有,其實人的任何感受都與他的心情有很大關係,你現在還沒那麼喜歡我才會認為是麻煩,如果是你以前的男朋友,你肯定不會這麼說的。”

他這話竟讓我無話可說了,是啊,那我可能確實不會那麼說的。可林業哥好像從沒有這麼浪漫過,雖然離開的那天他也說過要買蠟燭回來,晚上給我做什麼燭光晚餐,可還沒到晚上就發生了那樣的事,從此他不但欠我一頓燭光晚餐,甚至至今都不給我一點音信。

想到這些,我不禁又有點傷心、傷感,而且感覺眼睛也有點發熱,本極力掩飾不想被對面的邰遜哲發現。可似乎是越掩飾就越容易被發現。

“玫梅,你,怎麼了?怎麼哭了?是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沒……,是辣椒太……。”扯這種謊言他要相信,我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只得苦笑著:“那天他也說要給我做頓晚飯,還說要點上蠟燭的,可沒做成就……。我是說他就出差走了。”我差點說漏了,連忙糾正,又忙向他道歉說掃了他的興,破壞了今晚這麼好的氣氛等等,總之是自我反省和檢討一番唄。

對面的人依舊一張紳士的笑臉,說:“其實是我向你道歉才對,明知道你放不下他,我還提,惹你心裡不好受,都哭了……。”

“我沒哭,誰哭了?人家掉眼淚了嗎?掉眼淚才叫哭嘛。”我野蠻的狡辯道。

他卻樂呵呵的嘴都裂到耳朵根上去了,彷彿我是在跟他撒嬌那樣的喜悅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