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還,還以為你看笑話我上酒店吃飯還打包呢。”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承認自己確實有這種懷疑。

“呵……!節儉是好事,好習慣嘛!現在年輕人誰還有這種好習慣哪?要人人都有你這種好習慣,不知道能讓全世界少浪費多少糧食哪,你不知道那非洲還有很多人正在捱餓,在歐洲也有一些難民吃不飽哪!”聽他說的這些,

我突然好想笑,心想我白玫梅可沒想到什麼非洲貧民和歐洲難民,只不過看著那麼多菜就這麼不要了,覺得有點可惜而已。

見我憋著很想笑的樣子,他又問我笑什麼?

我忙搖頭否認:“沒什麼。只是今天就算了吧?你看這都吃得差不多,也沒什麼好打包的了。”

他又同意的點點頭:“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還打包明天讓你做早餐呢,你這闊少能剩菜嗎?要真打包也是我一回去就丟垃圾箱了吧?”我對他說笑道,其實心裡也是這樣想的。

他最初堅決否認,但最後見我已經把他看穿了,也就承認了:“其實我真的覺得勤儉節約是很好的習慣,但我們這些人從小大手大腳慣了,真的已經難以學會那種良好的習慣了。”

付完賬後,在離開酒店的路上,邰遜哲問我接下去做什麼?

我說:“回你們集團唄,今晚還不知道要不要加班呢?現在回去應該還來得及,所以你趕緊送我回去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哎,我說你白玫梅,你是覺得在那裡加班比陪我這帥哥更有趣,更好玩嗎?”

他又抱怨起來。不過我一句話就駁得他沒話說:“更有意義!”

“……”他竟無言以對的望著我,“嘿嘿,玫梅,你今天就陪我一會兒唄,明天再做那更有意義的事,好嗎?”他最後嘻皮笑臉,而且還把“意義”兩個字說得別有意味,顯然對於我說的這個更有意義,在他那裡是打著引號的。

我翻翻白眼,依然搖搖頭,沒有同意,而且他這種別有意味的語氣,更令我感覺他有點輕視和瞧不起自己這工作的嫌疑。他顯然不高興,也沒死心,手插進褲兜裡,猶豫的在自己車邊踱碎步,最後試探的看著我:“不知道今晚要不要加班,剛才你們那吳主管根本沒說嘛?”

“哎呀,邰少爺你老土了嗎,現在還用嘴說啊?資訊提示一下就可以了!而且最近每天都加班,都成習慣了,說不說我們都知道的,何況今天還耽誤了一下午,所以你趕緊送我回去吧,啊!”我幾乎求他似的。

這下他好像再也沒理由把我留下來了,而且我用這種求他的語氣,讓他多少有點意外,甚至有一絲心疼,從他看我時溫柔眼神就知道了,“好吧,就送你回去,讓你去做那更有意義的事,還說要認我做哥哥呢,你這妹妹當得也太不稱職了吧,這哥哥剛回來想讓你陪他一會兒,聊聊天、看看電影都不願意。”他顯得很不滿的嘟噥著,手拉開車門坐進去。

這次可就沒那麼紳士為我開車門了,我只得自己拉車門坐進去,再繫上安全帶。

這些都沒什麼,只是望著他這張拉得很長又陰沉的臉,令我多少感到些許尷尬和不安,又低低頭,聲音怯弱的說:“你要這麼說的話,那……就聽你了吧?不過你已經說了我是你妹妹,所以你不可以再說那些話了,這樣行嗎?”我想我已經示弱答應他了,雖然不是他要的那種答案,但他至少要反應一下,至少讓我知道他同意還是不同意,而不是板著臉自己生悶氣,我想那他肯定是不同意我的提議,所以還是送我回去的意思。

車子駛離酒店沒多久,我就感覺風更大了所以更冷了。我都不知道是這風颳得更大了,還是速度更快,感覺風更大了。

穿著一身淺綠色連衣裙的我,雖然是秋裝的那種,但畢竟是冬季了,而且是在夜風中,我只覺得冷嗖嗖,都後悔剛才把外套還給他了,現在這位闊少正生悶氣自然不會管我冷不冷,我不敢也不好跟他喊冷,唉,今天干嘛穿這身,要出來也換條牛仔褲和薄毛衣啊!

我不由自主的縮緊身體,隨即我居然發現頭頂上和兩側都伸起了玻璃,幾秒鐘後就將我們罩在裡面了。最初發現伸出了一片玻璃,又望見頭頂和他那邊也伸出來了,就像電影裡的變形科幻一樣,我瞬間竟一絲恐怖的感覺,但等到將兩排四個座位全罩在裡面時,我不禁又驚奇的大叫起來,像個興奮過渡的孩子。

我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為不用再受凍了而高興:“哈哈!這還是活動的呀!我都不知道哪!跟變形金剛似的,這也太高……?”

“哎!白玫梅,有這麼誇張嗎?”這話明顯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飄出來,

我沒聞到似的繼續著自己的稀罕。

他也繼續著:“我要不是瞧見一條很長的毛毛蟲凍得縮成了一團,我怕它凍生病了,它家人都不在這裡,要是生病了,都沒人能照顧一下,你說多可憐啊!所以我這才發善心,把這罩子伸起來。”

他竟然酸我是什麼毛毛蟲,有這麼大毛毛蟲嗎?再說我身上也沒毛啊,就是頭髮挺長的。好吧,某人這種寒酸人的話語也夠有創意的,我當然也不能落後呀!於是故作驚訝狀:“啊!真的耶!你這車裡不僅有毛毛蟲,還有蟑螂啊、蒼蠅啊、老鼠啊等等什麼的,像個垃圾場似的。對了,還有個大老鼠在開車呢!你說奇怪不……?啊哈哈……!……!!!”我笑得東倒西歪,不能自已,甚至還撞到了他的後背。

就在這時忽然發現自己已在某人的懷裡了,忙停止狂笑,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