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不餓了,可是剛剛誰說自己餓了來著?我是陪她去吃的好不好呢?”

“你……!”我們一面走,一面不鹹不淡的說著笑。

很快就來到了他平時停車的地方,但眼前這輛卻不是以前的黑色奔騰,而是一輛紅色敞蓬小車,十分漂亮和豪華。

我有些奇怪:“你又買新車了?”

“沒有,不是新車,二十歲生日時我姐送我的,都四年多了還是新車嗎?不過這幾個月都放在4S店保養維修,今天剛取回來,所以你才沒看到。你要是喜歡可以送給你,而且這本來就是紅色的,最適合女孩子!”

這話把我嚇得不輕,幾乎連退幾步,我自己都覺得有點誇張,他不過是說說而已,可我當時就是這種反應。

他看我這個樣子簡直好笑:“玫梅,你……。呵……!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哪?”他有點心疼而無奈。

我卻對他的笑很不高興:“你笑什麼呢?我一個打工妹經不起你這樣的玩笑嘛。”

“我沒開玩笑,你要喜歡我真送給你,我有那輛奔騰就夠用了,而且這種敝蓬跑車開出去吧,太招搖,好像我就是那種,叫作什麼來著?”

“紈絝子弟。”我提示說。

“對,就是這個意思,其實我並不是那樣的人,而且又是紅色的,真的挺適合你……。”

“邰先生,我本來想跟你去吃飯的,但你說這些,我看我還是不去了。”我說得鄭重其事,並要往回走。

他忙攔住我:“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我真的餓了,雖說你秀色可餐,但我還是得補充點食物的,可是有你陪著我吃,那些食物比之前的美味百倍!”他誇張的吹噓道,並把我推到車邊又幫我拉開車門,又把推我上去後再甩上,自己繞到那邊,在上車前還把他的黑色外套脫下來,搭在手上,才坐上來關上車門。

我有些奇怪,還不及問,那件皮夾克已經披在我身上了,說是等會怕我冷,別吹著涼了。

我說那你呢,你不怕著涼嗎?

他則自信的拍著胸脯說他是男的,不怕冷,還說什麼男人本身就更耐寒。

可我說:“我怎麼聽說女人比男人更耐寒呢?”

“啊,不會吧?”

我肯定的點點頭。

他又說:“那就是我看錯了,也理解錯了,嘿嘿!不過我真的不冷,你還是穿上,我看你今天也沒穿多少,坐這種車拉風是很拉風的,但人都在風裡,可大啦!”

上路以後,就感覺他說得不假,夜風裡好像整個人都飄起來一樣,我的長髮更是像彩條一樣飄在空中,而且感覺也不一樣,挺特別的,但風吹得確實冷。我只得把他披在我肩上的衣服拉了拉,隨後索性穿上。

他見我說完沒過一會自己又食言的穿上了,不由得從鼻孔裡發出一聲笑:“我沒騙你吧?知道冷了吧?”

可我仍嘴硬:“我才不冷呢,只是你這衣服披在我肩上,我怕掉到後背裡去,把你這名牌衣服靠壞了,我恐怕到時賠不起,所以我覺得穿在身上更好,就像那些人形模特一樣。”

他甘拜下風的搖搖頭:“白玫梅啊!你可真能扯,嘴也夠狡猾的啊!不過我還是很喜歡。”他竟然伸出一隻手過來像是要捏我的嘴似的,眼睛也不看前面,而是深情的望向我。

我忙把他手甩開,眼睛嚴厲的瞪他:“你要出車禍啊?晚上開車還這麼不專心。”

他手放回方向盤上,抬頭望望:“這白天和晚上有區別嗎?燈光照得,比白天還亮。而且你坐我身邊怎麼能專心呢?呵……!”他笑的時間不知從哪裡取來一個墨鏡架在眼睛,證明他的說法似的。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戴上墨鏡的關係,顯得有點酷酷的感覺,而那雙眉眼卻被擋在裡面,令我有點陌生感,總之我看了他好半天,隨後又閒聊著:“這好像是我第二次在實現生活中看見這種車,在此之前都是在一些偶像劇裡見過,就像你說的一樣,開這種車的都是些花花哥子或紈絝子弟什麼的。哎,你說你這次回臺灣也是去拍偶像劇,就沒拿它去當道具啊?”我說著說著便有點嘲弄他的意味了。

但旁邊的這位只是嘴角彎了一下,又嘆口氣:“白玫梅,你就嘲弄我吧,不過能被你嘲弄其實我還蠻開心的,因為感覺我們之間的關係更近一步了,你能隨便去嘲弄陌生人嗎?所以你早晚會愛上我的,哈哈哈!我絕對有信心!你敢說你現在對我還一點感覺都沒有?而且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他說得很是得意洋洋,信心滿滿的,最關鍵是後來的話,好像說中我心裡的感覺。

這是我極不願意承認和麵對的,並很排斥和抗拒的,我沒有再說話,但並不是預設,而是無聲的抗辯,如果反應出來,沒控制好,過激了,可能會適得其反,讓他更加看透我心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