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裙子》(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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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之後心中又憤憤不平,繼而咬牙切齒起來,想撥過去狠狠的罵他一頓,最好罵得他狗血淋頭、抬不起頭來才好。但又一想還是算了,他在外面跑,這樣罵他,很不吉利的。而且我覺得他可能又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心說:“好啊!既然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好了,看誰先妥協,看誰離不開誰?”這樣想著心裡真的沒有此前那般的沉重和傷心了。也許是覺得他又在跟自己玩著欲擒故縱的遊戲,也或者是覺得他也說要放棄和分手的,不再堅持了,那就不全是我的過錯、我的責任所造成的吧?我沒有打電話去罵他,也沒有回覆他什麼,我不想再違心的說一些氣話,氣他,也氣自己,因為我仍舊愛他。但我不會因為愛他而放下自尊和麵子去承認錯誤的,至少現在不會。何況他也有錯,誰讓他也不說要出差,就一味的讓我跟他回去,還一上來就那樣呢?
下午兩三點鐘時,他又發來一條資訊,說他到了,又說錢和卡他給了徐丹了,並申明都是我自己的。總之羅裡羅嗦的,也真的做出了分手的樣子。於是我又沒有回他,沒想到這次他見我沒回,就立即打來了,聲音還蠻著急和責怪的:“死丫頭,幹嘛不回我資訊?嚇我一大跳,你爸媽可是把你交給我了,你要個小閃失,我都活不成了我。”
我聽這話,就冷笑一聲,說:“笑話!你今天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會殉情哪?告訴你吧!其實我早就不想跟你玩了,只是那天你說了我不過是一時新鮮,所以才不好自己主動提出來的,因此正好抓住昨天的機會向你挑明瞭,讓你以後別來纏著我、煩我了,更別再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了!”我又給了本來就自卑的他重重一擊。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樣刺傷他,彷彿不這樣說自己就感覺下不了臺,就沒了自尊和麵子似的。其實我說韓冰像刺蝟,而自己現在這樣又何嘗不是長著尖尖硬硬的刺,在刺著自己所愛的人,也刺著自己的心呢?
我不知道他此刻的感受是什麼,只是聽到他深深沉沉的,感覺像壓了座大山一樣的嘆了口氣,沉重的說:“我明白的,我不會再對你有非分之想,只做你的哥哥已經足已。那就這樣吧!我還得趕到客戶那裡去呢。你要注意安全,萬事小心啊!吃穿都別省著,錢和卡我都交給你同事了,而且都是……。”他又重複起資訊中的內容來。
於是我就煩透的‘啪’的一聲掛了,心說:“剛才都那麼說了,他還這麼的羅裡羅嗦,真夠賤的。”
在之後的日子裡,他依然像往常出差在外一樣,每一兩天都會給我打來一次電話,卻不一定要我說話,但一定要我接。若不接的話,它會一直響下去的。
有時我不想聽他羅裡羅嗦的,總是千篇一律的那些話,便掛掉它。可不出一分鐘又會響的,恐怕只有關機才暫時不會響了,但我不想讓他著急。這十多天我們沒有影片過,他也沒有提過,可能覺得提了也是白提,我也不會答應他吧?因為我接他電話時,要麼不說話,若要說也是硬梆梆的。
那天中午他簡訊告訴說讓我去收發室取個東西,但他沒有說明是什麼東西。
我心說:“這鬼東西又在搞什麼鬼名堂?”但我還是去了,果然收發室的王老師給了我兩個包裹,說是快遞員剛剛才送來。我拿著它們回到寢室,拆開看時,一個裡面是一條純白色的絲綢連衣裙,無袖的,也是獨肩的,只有一邊肩上的根窄窄的帶子掛著的那種。其實那天在網上一看就喜歡就想買下來的,可就是覺得太貴了,八百多塊呢!在網上跟賣家還了半天價,她也要七百五十。而我最高價是七百。結果我們就談崩了,最後她還打出了“沒有公主的身家,就別扮公主的範兒來”的字眼來。氣死我了,我也再也沒逛過她的商鋪,當然也沒給她什麼差評,畢竟大家都不容易,但不知道她是不是把我當成那種閒得無聊,便找人聊聊天的那種人?
沒想到死小爹又買來了,都不知道他怎麼知道我喜歡上了這條裙子,還買來了呢?也許我們兩個真的有點什麼心裡相通吧?!
我提著它高興的在身前比試著,真是越看越喜歡,恨不得現在就穿上,可現在已是中午了,而且上午跟小朋友做遊戲出了一身臭汗。還是忍耐一下,明天再穿吧!我本來只是自己心裡高興,所以就提著裙子在身前比試了一陣。 而像我一樣在寢室輪休幾個,可能還以為我在炫耀呢!因為中午孩子們都要午睡的,這時就一個老師在那守著就可以了!我在那值班時,就畫我的草圖,有時畫著畫著就趴在那兒睡著了,有時甚至連孩子們都醒了,自己這個老師都沒醒,還要他們來叫醒我哪!
所以李豐英和楊果兩個就笑嘻嘻望著我,隨後兩個人擠了個眼色,便一股勁兒坐起來。
我瞄見忙把裙子收成一團放進盒裡,迅速的蓋上蓋壓到屁股底下。
但她們倆見我這樣,幾乎更有玩勁了,一齊衝過來,把我推倒從屁股底下拿出盒子,就開啟拿出裙子。兩個人搶著在自己身上比試起來,又說真漂亮,又問哪買的、多少錢等等。甚至楊果還故意說這是裙子,還是婚紗啊?!隨即她們倆便笑不可支了。
我被氣得臉紅不已,忙從她們那兒奪過裙子,白著眼兇她們。
這時對面的徐丹可能實在聽不下去了,也看不下去了吧?於是爬起來,她起來後還忿忿看了我們幾個一眼。
她們倆這才止住笑,看著她走出門去,又聽她把門甩得很響。她們倆又關心起那晚的事來,都問:“那天晚上你們兩個到底怎麼一回事,怎麼還打起來啦?而且徐丹都還離開你們小一班了,又回到她們原來的二中班去了!”她們倆說著,感覺還有點為她可惜和叫屈的。
我也撅起嘴挺委屈的說道:“是她自己要走的,我又沒趕她走,而且她還出手,出手打人呢!”我以為徐丹跟她們說過這事,因為畢竟是我先出口傷人的在先。但見她們倆都目瞪口呆的望著我:“啊!!她先打你?為什麼呀?”她們問著,好像從沒聽說似的。她們倆的這種表情,好像並不是故意裝出來的。
我有些驚奇:“怎麼那晚她沒跟你們說啊?!”
“沒有,你走後,她就趴到床上傷心的哭了,我們問她,她也沒說什麼。”豐英說。
“可不是嗎?那晚估計澡都沒洗就睡下了。”楊果介面說道,還望了一眼旁邊的豐英,讓她佐證似的。
我有些震驚和後悔,更後悔今天不該說出這事來,不光因為這兩個傢伙難纏,還覺得這事好像不應該我自己先說出來吧?像是告狀一樣。
果然她們倆立即便刨根問底起來。
我當然也是閃爍其詞,說:“其實也沒什麼,就說了幾句玩笑話,結果我們兩個就都有些認真了,最後便打起來,你們不是都看到了嗎?就這麼回事。”
“你就糊弄我們吧,開玩笑?開玩笑能讓你們倆打成那個樣子嗎?拉都拉不開,感覺你們倆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豐英板著臉說。
李豐英只是有些抱怨,而最鬼的楊果,不知時候在身上拿走了裙子,提在手裡得意的說:“瞧,你的寶貝“婚紗”喲!快說,說了我就還給你,不說嘛,哼哼!”她威脅著,並提著它跑開了。
我立即緊張起來,忙去追,並叫著:“你給我,七八百哪!”
“喲!對我們來說是挺貴的嘛!那你快告訴我們,那天到底你跟丹丹怎麼啦?若不說我就對你的寶貝不客氣了!”她說著還裝模作樣的扯起裙子來。
嚇得我一把奪過來,並埋怨的說:“人家剛買的,還沒穿過哪!”我說著還很不高興白了她一眼,在手裡很寶貝似的疊著裙子,又放進盒子裡蓋上蓋。這才對她們說:“其實吧,那天我跟她真的只是像平常一樣開玩笑,可能我那天因為跟那位吵架,所以心情不太好吧?而她的話又有點過分,因此話不投機我們就吵起來了。她可能說什麼我很在意的話。我當時也是氣糊塗了,就說了她跟那男的的事,說她做了人家的小三,就差沒幫他生孩子了,可我還沒說完,她就一巴掌打在我臉上。從小到大我爸媽都沒捨得打我一下的!”我十分委屈的說著。
而她們兩個卻很不為然,甚至有些責怪我:“你丫頭片子,真是不知深淺,人家最傷心就是這事,你還提?我看是你活該!”楊果說這話時便重重的白了我一眼。
豐英也嘆口氣說:“是啊!就在你來之前一個月吧?人家還為那男的流過一次產呢!十天沒上班,又不敢回家讓父母知道,怕他們找那男的鬧出什麼事來,她父母就在萱城那邊做小生意。”
我聽著這些,突然覺得自己犯了特大的錯誤,心裡也特後悔,覺得被打可能也真是活該的吧?所以此後我便不再委屈自己被她打了,而是自己對她有一種負罪感了,還總想著去跟她道個歉、解釋解釋自己並不知道這回事。的確,我真的是不知道,她們幾個對這事卻從沒提起過,可能因為這是徐丹最為傷心的事吧?所以才誰都不願提起吧?而我那天卻誤打誤撞的罵她這事。這樣她能不恨我、打我嗎?甚至還離開了我們班,可能她還以為我知道這事,故意在她傷口上撒鹽呢?難道我每次看到她。她本來跟別人說笑著,當看見我來了,那臉就立即拉長,並走開。所以我的道歉和解釋根本無從談起。
都怪那個最最該死,也最最可惡的小爹!可我為什麼越來越想他,越來越想跟他和好了呢?那天還有一個包裹裡面卻是一整隻烤雞,但她們倆沒發現,所以我也沒有刻意的給她們幾個吃,幾乎就我一個人吃了,足足就著飯吃了兩三天,只是有時候看到你碗裡有會夾一塊嚐嚐的。他買這麼多可能是讓我請客吧?他之前不經常這麼傻嗎?
但我卻比他吝嗇,我想你買給我吃的,就得我一個人吃。而且你的整個人都是我的,所以我幹嗎要和別人分享你給我買的美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