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怎麼會煩你呢?”他明顯有點慌。而我則用笑聲來告訴他,你上當了。

他這才輕鬆起來:“哈哈!是啊,你現在都不住我那兒了,也不干我什麼事了,我也沒必要煩你了呀!那你是不是想你哥我了,想我回來陪陪你啊?乖!哥過幾天就回來了,到時候給你帶禮物啊!”

我故意生氣的說:“誰想你啦?誰要你陪啦?真是癩蛤蟆,想天鵝肉,想得美。”我小聲嘀咕著。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嘀咕這些,幾乎是一種說話的慣性似的,好在這話說得很低聲,他應該沒聽清吧?

我忙改口說:“我可不想聽你扯這些,更不想要你給我帶什麼禮物,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我覺得值得高興的訊息,那仙人球要開花了!有一朵估計明後天就能開放了!其他的估計過幾天也就都能開了!”我說著就有些興奮了。

“真的啊?!”他也顯得很驚喜。

我肯定的說:“那當然!那些刺都比以前壯一些,而那根即將要開的,則都有白色的小花瓣漏出來了!”我踱到窗臺邊,向他描述起來。

他也認真而驚喜的聽著,隨後問我:“怎麼你回來了?”

我心想:“這不廢話嗎?我不回來,我能知道它快開花了嗎?”

我說:“是啊!不能啊?要不然我怎麼知道這些,你要去這麼久,那天也不幫我拿過去,又要買,買了卻扔在這兒不管,真是的。”我藉著那“綠刺蝟”將他數落了一下,以發洩自己對他去了這麼久的不滿。心說:“還說人家是他的什麼小手腳,一出去就去了這麼久都不管。”

“哎呀,我的姑奶奶!那東西又不要澆水,又不要吃飯,我哪記得這麼多?這不沒人管它,不也快開花嗎?只是我可能看不到這一美麗景象啦!”他有點遺憾的說,說是他們公司又通知他去什麼江西與湖北交界的什麼地方去處理什麼問題。他還怕我生氣似的,一再說下星期天他一定回來了,並說到時一定給我帶禮物,又問我要什麼禮物?

我則不屑的從鼻孔中發出‘哼’的一聲來。

他還讓我把那“綠刺蝟”拿到我們宿舍裡去,說別經常回來看它開花,家裡沒人挺冷清的,還要擠公交車,也不安全啊!

我故意嬌滴滴的說:“那天你又不幫我拿去,現在要我自己拿過去,我拿得動嗎?”

“哦,對哦!我怎麼……?”這個呆子好像真信以為真了。

“哈哈……!”我忙用笑聲回答了他。

他這才發覺自己可能又上當了,隨即也笑了,還說:“你看那仙人球我才買回來沒幾天,它就開花了。而我們倆都認識十多年了,是不是也該開花了,以後順便再結個果,讓你爸媽和我爸媽也抱抱啊?!哈哈……!”

“你……你……混蛋!你……你流氓!”我被他氣得都有點口不擇言了,說完就掛了。但心裡不知為什麼?並不很惱,反而有點像吃了點糖似的感覺在心裡蔓延著,卻又十分緊張和不安吧?總之這一次比他以往說的任何一次此類的玩笑話,令我的心都要複雜許多、讓我心跳加速,就像那一次被他堵在懷裡頭一樣。

只是那次他近在眼前,而這次他卻遠在天邊哪!我為什麼還那樣呢?我想自己真的是無藥可救,也無路可逃了,只能被他俘獲!只能跟他開花結果了吧?!我想著臉又不知不覺開始發燙了。心說:“我怎麼又胡思亂想起來了,怎麼得了,自己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怎麼滿腦子儘想這些呢?都怪可惡的小爹,總愛說這些鬼話來惹我,讓我心裡不能平靜。

我遷怒於林業哥的嘀咕著,並氣氣的和習慣性的把手機往衣袋裡塞,可總也塞不進去,這才看到這是裙子,是沒有的。忙又把它放進包裡,以免扔在什麼地方,走時又不記得放哪,或忘了拿走哪。像我這種丟三落四的人,還是做得穩妥和周到些比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