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人群中的縫隙。

空地中間鏽跡斑斑的鐵籠子裡,狼人四肢著地,身上早已沒有一處好皮。

到處都是傷口,箭傷,刀傷,還有數不盡的淤青。

怕是那狼人也累了,如今見他趴在那裡一動不動,睜著一雙兇狠的眼睛望向眾人,那兇光像是要把所有人都吞沒一般,讓人不敢輕易往前。

而站在籠子跟前的胡老三和胡老六,並沒有好多少。

不但頭髮亂糟糟的不說,身上也都是傷口。

有被咬傷的,有悲抓傷的。

胡老三的耳朵和胡老六的手指,用粗布包紮著,這是舊傷未愈如今新傷和舊傷全部都疊加在了一起。

兄弟兩個哪裡受過這樣的屈辱,被咬掉了耳朵和手指,怎麼肯善罷甘休。

他們是日也想,夜也想,天天都尋思著報仇,這真是老天都在幫助他們,若不是這狼和其他野獸搏鬥的時候,他們撿了便宜,怕是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抓到這畜生。

只不過這狼人實在是狠辣,饒是如此,兄弟兩個還差點都沒了命!

胡老三拿著一把砍刀,胡老六手中拿著一把鐵鍁,今日好不容易抓到這個畜生,他就是要當著大家的面,報前幾日的仇。

自從前幾日兄弟兩個一個沒了耳朵,一個沒了手指,這村子裡的人在私底下傳的可瘋了。

都說他們兩個是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又說什麼是偷人家的破鞋被人家給打的,雖然胡老三和胡老六的名聲本來就臭,可是他們心裡卻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雖然他們的確是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這一肚子的屈辱卻是沒地方撒。

胡老三的頭髮被抓的散了下來,手中拿著砍刀振振有詞:“哎,大家都聽好了,我這耳朵就是被這畜生給咬下來的!”

“對,我這手指也是被這個畜生給咬下來的!”

胡老六跟著胡老三附和道。

一旁有的站著冷眼旁觀,有的一臉的鄙夷之色,有的則是等著看好戲的架勢,有的則是表示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總之,這些看熱鬧的村民神色各異。

“今日,我們兄弟兩個為民除害,這畜生最近常在咱們望雪村活動,偷了哪家的雞,咬死哪家的狗對它來說只不過是家常便飯,這畜生膽子大的很,也保不準以後它會咬死哪家的小孩!今日我兩兄弟就將畜生給處置了,從此村子裡就太平了!”

哼!太平!

這兄弟兩個還真敢說,有他們這兩個潑皮無賴在,怕是村裡邊是永不會太平了,還真會說辭,這些村民都是些牆頭草隨風倒,若是真受了這兄弟的蠱惑,那這狼人怕是必死無疑了。

不行,她要想個辦法救救這狼人才行。

聽胡老三和胡老六這麼一說,有幾個村民就耐不住了。

“對啊,我家最近經常少雞,難道就是這畜生偷的!”

“哎呀,難怪夜裡我家的狗亂叫呢,不會是這畜生偷偷進了我家了吧?”

“真是太恐怖了,我可得照看好我兒子,幸虧你們抓到了這個畜生,要不然我這天天的可得擔驚受怕了!”

村民們一唱一和,這胡老三和胡老六的表情卻是越眉飛色舞。

明明是做賊的,卻硬生生裝出一副替天行道的樣子來,叫人無端端的更加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