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洗過的水哪好意思給司馬佑彥?

司馬佑彥盯著她,“怎麼?本宮都不嫌棄,你介意什麼?”

秦綿綿低著頭,只好端著水進了耳房。

沒過多久,她讓司馬佑彥也進去擦擦身子。

司馬佑彥沒有推脫,他們也算是共患難過的夫妻了。

在京都錦衣玉食,要什麼有什麼,如今來了柳州才發現,天底下並非所有的州郡都如京都一般繁華。

京都的百姓安居樂業,可這柳州城的百姓,連多喝一口水都成了奢望。

等司馬佑彥換了乾淨的衣裳出來,兩人繼續在屋裡研究地圖。

“明日本宮想要進柳山一趟。”司馬佑彥開口道。

他沒有把柳山鬧鬼一事告訴秦綿綿,就怕秦綿綿會擔心。

秦綿綿不知道柳山的危險,自然不會阻撓。

等著上天降雨,還不如努力尋找一切可能。

“柳山地勢複雜,殿下要小心。”秦綿綿叮囑道。

司馬佑彥點點頭,“我會小心的,你就在府上等我回來就好。”

兩人繼續研究一番,才去休息。

司馬佑彥心裡想著明日柳山一行,念著柳州百姓,秦綿綿就躺在自己身邊,他也沒有心情做點什麼。

看著秦綿綿已經入睡的臉,司馬佑彥忍不住笑了起來。

也就只有秦綿綿一人願意跟他過來吃苦而已,若換作是其他女子,她們才不願意過來吃苦呢。

第二天,司馬佑彥早起,他開始佈局一切,他不知道柳山上的情況,他帶來的人馬也不足以踏平整個柳山,他只帶了廖禹舟一人進了柳山。

廖禹舟武功高強,他的武功也不弱,應該能夠應付突發情況。

如今情況不明,他也不好帶上太多的人,以免打草驚蛇。

他們二人沒有驚動任何人,偷偷出了城,往柳山趕去。

秦綿綿醒來時,只看到司馬佑彥寫給她的書信。

司馬佑彥叮囑她,讓她說他水土不服,徹底病倒。

她雖然不知道司馬佑彥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還是配合司馬佑彥演戲。

在杜柇來求見司馬佑彥時,秦綿綿便按照司馬佑彥交代的說辭說了一遍。

杜柇一臉擔憂,“太子殿下如何了?可病得嚴重?需不需要下官找大夫?”

秦綿綿搖頭:“太子殿下帶了太醫過來,就不勞大人費心了,太子殿下吩咐大人,一定要安撫好城中的百姓,殿下休息兩日便好,大人無需為殿下分心。”

杜柇重重嘆了一口氣:“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殿下怎麼就病倒了呢?哎!”

“殿下只是水土不服而已,休息兩日就好,太守大人不必擔心。”秦綿綿重複道。

杜柇不再多做停留,“那就有勞秦姑娘照顧殿下了,那下官先走了?”

秦綿綿微微福身,“大人慢走。”

目送杜柇離開之後,秦綿綿回了房間。

也不知道司馬佑彥此刻如何,他為何要謊稱自己生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