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溱是小的時候差點被馬踩了一腳,嚇得不敢學,再加上他只想經商,只想摸算盤,對騎射一點興趣都沒有。

家中祖母又是一個開明的老太太,他的母親又是一個沒有什麼主意,祖母說什麼,她就聽什麼的。

他不願意學,便沒有人逼他。

林之樂他從五六歲開始學,直到十五歲那年,帶著司馬語鳶去跑馬,害得司馬語鳶摔下來之後,他再也不碰騎射,家裡多了一個執筆書生。

如今林之樂成了吏部郎中,平日裡公務繁忙,他也沒有時間再騎馬。

“公主殿下,下官還沒有機會同公主殿下說聲抱歉,對不住!”林之樂拱手一拜。

司馬語鳶:……

當年的事情她已經記不太清楚了,但她記得,是她纏著林之樂,讓林之樂帶她去騎馬,才會發生這次意外的。

此事與林之樂無關。

“阿樂哥哥無需同我道歉的,反而是我,連累阿樂哥哥你。”司馬語鳶也道歉著。

若不是她任性,也不會連累到林之樂棄武從文。

這阿衡哥哥文武雙全,可以瀟灑地建功立業,林之樂只能當一個文官。

雖然文官也能報效朝廷,但這未必是林之樂心中所想。

終究,還是她連累了他。

“公主殿下不責怪下官就好。”林之樂說出憋在心中那麼多年的話,他感覺心頭輕鬆不少。

司馬語鳶笑了笑,“自然不會怪阿樂哥哥的。”

“二哥,公主殿下,我們過去那坐會吧。”林之溱指了指不遠處的乘涼處。

站在這暴曬做什麼?

過去坐著再聊不好嗎?

林之樂點頭,“公主殿下請。”

司馬語鳶看了一眼遠處騎馬的眾人,她抿唇,轉身去乘涼處坐著看林之衡他們賽馬。

“阿樂哥哥,阿溱哥哥,你們為什麼不去賽馬?”司馬語鳶好奇道。

她只知道林之樂棄武從文,並不知道他從此不再騎馬,不再舞刀弄槍。

林之溱看了一眼林之樂,這話只能他來回答了。

“公主殿下,二哥早就不騎馬了,而草民我嘛,不敢騎,怕摔著。”林之溱尷尬一笑。

他本來就不愛油嘴滑舌,但他知道林之樂更不愛說話,林之樂是能不開口便不開口。

公主殿下問話,又不能不回答吧?

只能他硬著頭皮上了。

這個時候若是林之暄在這,就不怕冷場了。

此時此刻的他,有點羨慕能說會道的林之暄了。

“阿樂哥哥你如今連馬都不騎了?”司馬語鳶有點心疼地看著林之樂。

這該不會都是因為她吧?

若是因為她,那她……那她可就罪孽深重了。

林之樂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司馬語鳶嘟嘴,“是因為我摔下馬,你內疚,所以才不騎馬的?”

“這是下官的選擇,與公主殿下無關。”林之樂解釋道。

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闖下大禍,但更多的還是因為他自己對騎馬有了恐懼。

不騎馬也好,至少就不用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