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做!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林玉沒好氣地瞪了林予榮一眼,她在懷中掏出一兩銀子。

“這一兩銀子你拿著,去寺裡請大師來做場法事。”

看著林玉手裡的銀子,林予榮雙眼發亮,他伸手過去拿,卻被林玉收起。

“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把此事搞砸,可別怪我不認你這個二哥!”林玉警告道。

沒辦法,林予榮的不靠譜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她怕他把銀子給花了。

林予榮拍拍胸口保證道,“小妹,你放心吧!二哥我做事,你放心就好。”

林玉一臉嫌棄,就是林予榮辦事,她才最不放心!

林玉交代好一切之後,趁著天還沒有黑,回了縣城。

此刻秦音薴正在安撫林家眾人,“好了,別哭了,苦日子總會過去,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今日她有演戲的成分,但……有一部分是真的動容,原主應該很愛她的相公,所以才說到林予殊,她會情不自禁地落淚。

“娘,我們真的要給爹做場法事嗎?”林向耀紅著眼,眼淚在眼睛裡打轉,愣是忍住沒哭。

爹離開時,他才四五歲,他早就沒有爹的任何記憶,在他的記憶裡,只有娘,是娘把他們拉扯大的。

他對爹沒有什麼感情,他只是心疼娘。

“當然要做了!夫妻一場,娘希望你爹能在另外一個世界過得好。”

最重要的是,她已經誇下海口,她要是不給林予殊做一場法事,村裡的人該又對她指指點點了!

還有那林玉,她不會讓林玉的陰謀得逞的。

林玉他們懂得積累好名聲,她秦音薴也會。

一家人的情緒有點低落,林向光和林向宗回來時,滿心忐忑的問秦音薴。

“娘,這是怎麼了?你們都哭了?娘!誰欺負你?”林向光把大刀放下,急紅了眼,似乎秦音薴說出一個名字,他就要去跟別人拼命。

秦音薴欣慰地笑笑,“還能有誰?是你們的爹唄。”

林向光和林向宗對望一眼,兩人糊塗了。

他們的爹不是早死了嗎?還怎麼欺負娘啊!

“娘,你別嚇我們啊!爹……爹他……他怎麼能欺負你呢?”林向宗結結巴巴,該不會是娘做噩夢了?

“他走得那麼早,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算不算是欺負我們?算了,現在計較這些又有什麼用呢?過幾天你們去寺裡請大師下山,給你們的爹做場法事吧。”

這算是她幫原主給林予殊盡一份心意吧。

林向光聽她說起林予殊,心中十分複雜,在他的記憶力,爹的力氣很大,小的時候會帶著他上山打獵,會給他當馬騎,可十幾年過去了,他記憶裡的影子早就模糊。

他已經記不清爹的樣子了。

林向光都記不起林予殊的樣子,林向宗就更記不住,他記憶裡的爹只會帶大哥出門,而他只能在家裡陪弟弟妹妹。

他對爹的感情並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