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諷刺(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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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都來了。”
梁安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起身的江秋又回到了兩個平面上。
他沒說太多。
雖然在那些來源晦澀不明的情報裡不止一次看到平面或者立體的影象,但他的確還是第一次自己真正來到這個地方。
江卓跑路了,這是一件好事。畢竟他必定不是來殺人的,而是來救人的。雖然其中伴隨著數不清的古怪和糾葛,但這種現狀下,起碼在無數種可能中少了一種壞結果。
但排除的不是最壞的結果。
“我再怎麼說也是個警察。”梁安攤了攤手,“我不是什麼手無寸鐵沒有公共任務的私家偵探,這樣的人才會把不惜一切代價搞清楚徐天翼的小九九放在第一位。確認有人要殺江卓的情況下,等在他的辦公室裡看上去更像是明智的選擇。不是嗎?”
話是這麼說,這恐怕是十年來梁安最不像警察的一天,無論語氣還是姿態。
但梁安對自己的話語深信不疑。既然有了這樣的身份,某種難纏的東西都會以橫衝直撞強行插隊般的方式排在第一位,他雖然沒什麼原則,但至少很想有一道底線。
得知他要靜觀其變,江秋也重新坐了下來。
“所以你認為你弄清楚了全部的事實。”
梁安這次只沉吟了幾秒:“可以這麼說。”
隨後他就把自己的結論一五一十的和江秋概括了一遍。
不過他還是蠻遺憾:畢竟眼前人是江秋,他可沒法為自己這夏洛克福爾摩斯沉默赫爾克里波洛流淚的推理而感到震撼。正好相反,江醫生固守著破壞氣氛的批判性思維。
“你的依據是?”
“後來那樁突兀的失竊事件,莫名出現的綁架團伙,在警方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暴斃的陳年通緝犯,還有……”梁安習慣性賣了個無人在意的關子,“我們非同凡響的死者兼嫌犯袁祁袁二少爺,他智慧的犯罪手法。”
江秋舉一反三,“這也是諷刺?”
“其實也不算是諷刺。老實說,他這個手法很保守,但因為特殊原因也很管用。說白了比較看選實施者的能力,剛好他運氣好,找的都挺人才,術業很有專攻。別人絞盡腦汁造成的智慧一一疊加起來,也就造就了他的有幸逃脫問責,以及‘不幸’死亡。”
說著,梁安豎起了一根手指。
“袁祁先是撞了大運,然後倒了血黴。有人費心謀劃讓人殺了他當然不是為了他的萬貫家財,而是另一種他好像擁有,實際卻根本沒有的東西。所以袁家才會失竊——因為他們那時候還以為袁家才是重點;所以程金寶才會在出現後死亡,因為他是個工具,也要被果斷滅口。要做到全部這些,只能說明這不是一個人的手筆,而是另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