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沒錯,很有道理。”

陸遙一時還在為自己對於宣儀的處境的預想而發呆,突然被主動叫到,連忙上來就是一個確認三連。

觀察力強如於宣儀哪能猜不到她在走神,沒好氣的應了一聲。

“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真的。”陸遙也反應了過來,趕緊補救,為了示意自己絕對沒有別的想法,拿起自己的手機把同事給賣了,“你剛剛在思考,你也看看我們老大的想法。”

於宣儀看了幾眼,覺得倒也差不多。

“但抓不到人,也就沒有證據。”陸遙攤了攤手,“現在搞謀殺的都兩極分化了,要麼被監控攝像頭輕輕鬆鬆逮到,要麼躲攝像頭跟玩兒似的。你看看那個黎明就是這樣,現在搞得都捲起來了,咱們新出來的這位兇手也玩這種花樣。”

她也並不完全是在胡扯。畢竟黎明確實是一個幾乎沒有被拍到任何蹤跡的兇手,即使被拍到也是步伐和身形都無法透露出來,作為辨認依據的東西更是幾乎為零。

但說出來倒顯得有些過於詼諧了,而且恨不正經。

“如果犯罪手法沒有問題,那隻能找你們口中的那位莊柏進行進一步確認……所以,也用不上我了?”於宣儀聳了聳肩,“祝你們找到的就是真兇。”

“謝謝。”陸遙見於宣儀並沒有太在意剛才自己走神的樣子,也鬆了口氣,“下面你想去哪?我要做的事做完了,可以就這樣陪你。你工作啊,學習啊,什麼都好。”

於宣儀嘆了一口氣。

“我閒得很。”

陸遙還不罷休:“那再講講別的,比如你其他的興趣愛好?”

她這樣簡直像是和相親物件使勁找話題,避免氣氛因為安靜變得尷尬的可憐蟲一樣。於宣儀看到都覺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表現出不耐煩,又或者懷疑陸遙的上司又配發給了她什麼繁重的任務。

“……我記得FFW的俱樂部就在對面,我們去過的那個,樓下還有個對外開放的網咖。”咖啡都已經喝完了,於宣儀喝了一口旁邊配著送的免費檸檬水,“你這麼想要找事幹,要不要去那裡瞧瞧?”

陸遙一時啞然。

於宣儀緊接著又接過自己的話:“我有什麼愛好,你不知道?”

倒也是哦。

不過陸遙也察覺了不對,於宣儀為什麼要突然提起這種事,又很是詫異的上下打量了她幾眼。

“你……是……知道了什麼?”

於宣儀嘖了一聲:“兩個人在咖啡館打遊戲,我就算看不到,也聽得到別人提。我該說幸好你們用的鍵盤聲音不大,沒有引起民憤嗎?”

這條件好像確實有些苛刻……陸遙更慫了。

就算動機不純的不是自己,但怎麼也得把鍋努力攬下來啊!總不能直說是一位很有名氣於宣儀也很喜歡的某遊戲賽事的職業選手,決定退役而且跟個偵探似的調查案件,還把自己捲進了證人的關係鏈當中吧?

好歹是證人,總不能把人家的底全都在人家粉絲面前揭開了。

“要不咱們還是談談莊柏吧。”陸遙立馬轉移了話題,“她其實身份挺複雜的,我估計你聽了都覺得這種豪門爭端……呃,落魄豪門,算得上落難貴族?和魏擇廣那種家庭不一樣。”

於宣儀目的達成,也就這麼跟著聽著。

聽完講述,於宣儀摸了摸下巴。

“其實我也許確實能提供什麼線索。”

陸遙頓時精神一振:“你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