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然後呢。”陸遙急於求知無心戀戰,現在一直在找能隱藏自己角色身形的障壁,最多的主動手段就是扔出一顆煙霧彈,倒沒有了之前給聞人煜演示自己怎麼“不苟的興致了,“話說原來你一直在看,我還以為你放了滑鼠就什麼也不管了。”

也就是剛才狙擊的人槍不夠優質,也沒有後續跟上來的子彈,要不然現在有意炫技的陸遙恐怕已經自大的交代在這裡了。

“那個人之所以能瞄準你。不是你找的障礙不夠隱蔽,而是這附近有他的隊友聽到了你的腳步聲,所以堅持這裡有人。”聞人煜也不藏著掖著,“既然有人在附近,而你剛才又把這片區域的箱子都搜過一遍都沒有反應,就證明或許這裡的樓上有人和我之前一樣——蹲在那裡,聽到了你的腳步聲,再給隊友報了點。”

陸遙咂了咂嘴。

“這局裡還真有人和您一個樣?這麼玩遊戲有什麼意思,不過人家好歹知道要給隊友報點。您倒好,自己打法獨狼也就算了,還讓隊友也成了獨狼。”

她還是忍不住吐槽這位大神別樣的興趣愛好,一次還可以說是嘗試嘗試絞盡腦汁只為取勝的樂趣,這麼兩次看來,他恐怕是平時就是這麼玩遊戲的。

別人是感受激烈的槍戰樂趣,體驗互相殘殺只剩一人的或者一隊的刺激感,他倒好,玩的是一個跳傘模擬器以及草叢模型觀察模擬器。

聞人大神卻覺得自己有點無辜:“那兩位路人是自己死的,我的另一位隊友不是活的還挺好嗎?”

陸遙順帶著看了一眼另外一位可以顯示出來的血條。確實很健康,而且小地圖上的綠點也在活躍的運動著,和聞人煜本身的打法幾乎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而且剛才看過來,她還能不時瞥見這位隊友不斷擊殺的戰績。單打獨鬥也分優劣,這位隊友明顯就是那種“唯手熟爾”的型別,在這個場上已經是大殺特殺,一個人都在本該是四個人配合的遊戲裡如魚得水,完全不像是受了影響的樣子。

就這麼短短几分鐘,他遊走在跑毒的邊緣,解決了七八個在逐漸縮小的毒圈內外逃生的玩家。

按照聞人煜剛才的說法,這應該才是聞人煜自帶同玩的那個可靠隊友,而另外兩個應該是隨意匹配到的路人隊友。

“您哪找來的這另一尊大神?也是職業選手?”注意到這些線索,陸遙也意識到了問題,“這我可沒興趣比,您也不至於拿我這麼一個單純的小玩家開涮吧?”

“我說這是這賽季他們聯賽的總冠軍你信不信?”聞人煜笑道。

陸遙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樓梯口聽到的完整的那段對話。雖然和剛才語音裡的聲音音色不同,但顯然內容似乎有那麼一些的異曲同工之妙。

但她還是非常篤定:“人家聯賽還沒結束呢,我記得總決賽就在幾天後。就算能提前‘預約’了冠軍,這也不能陪你打遊戲啊。這種負重訓練是不是有點太不人道了?我猜,這是已經淘汰了的隊伍。”

倒也不能算是猜,但陸遙還是很理直氣壯的,畢竟這確實應該是接近事實的一種猜測。

“您還是個交際花呢,真挺可以。”

眼睜睜看著玩家總數再減二,被那位可靠的職業隊友擊殺到只剩下八個人,陸遙不由得又發出這種由衷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