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莫雲晚似乎分外古怪——雖然平常的脾性就難以預測,今天則尤其難懂。

“我找你來有個目的。”莫雲晚撩了撩眼皮,“你可能覺得我的要求會為難你,但其實不是。我只是想讓你以後及時告訴我,江秋參與這些案子到什麼程度,什麼時候梁安會把他叫過去和你們一起查案。如果是知情程度的話,應該算不上太機密的事情。”

這回她甚至沒有直稱“學長”,顯然態度非常嚴謹,表情也相當嚴肅。

“就這?”陸遙脫口而出。

莫雲晚的表情沒有太大的波瀾,顯然是對此早有預料,點了點頭。

“這種事你可以問江哥自己啊,”陸遙實在好奇的心癢難耐,但還是忍不住勸導,“姐,你又不是傲嬌,不是說江哥以前和你挺熟的嗎。況且我也不覺得梁隊會覺得這種程度的事需要隱瞞,他不是挺胸有成竹的,還讓你來去自如……”

“這麼簡單的事,他一定會料到我也許會想要調查,既然沒有防備就證明這個情報沒有用處,對不對?”卻是莫雲晚自己接過了話茬。

陸遙茫然的點了點頭。

“你先搞明白了,我要調查的事沒想讓江秋自己知道,因為這是梁安的策略,貿然和江秋進行資訊交流或許會破壞他的計劃,而在不知道事情全貌的情況下,我不打算這麼做;但梁安做了什麼,我必須心裡有數,也不打算和邵梓一樣完全信賴他的做法。”

陸遙一時間沒搞明白。

好像是要幫助江秋的樣子,卻說要瞞著江秋本人;明明對梁隊長頗為不滿,卻聲稱要維護他的計劃。

也知道自己說的確實像是不太符合邏輯,莫雲晚嘆了一口氣,視線轉向,資料室門口處上方的時鐘。

眼神晦暗不明,似乎又在回憶著什麼。

“小陸,我提醒你點事。梁安作為警員的能力毋庸置疑,你大可以和他學習破案的方法。但千萬不要模仿他的做法,也不要效仿他的為人。”

“啊?”陸遙更迷茫了。現在莫雲晚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是在向她自己本人開火。

莫雲晚也看得出她的想法,大言不慚的宣告:“我除外,我有分寸。”

這屬實是雙標的典範了。

“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突然這麼關心這些案子?”陸遙的好奇心都快被引爆了,“江哥不是好好的嗎?難道真的只是因為你覺得江哥武力值太低,跟我們破案容易遇到危險沒有反抗的能力?”

“這你又是聽誰說的?”

陸遙乾脆的賣了隊友:“宋哥隨便猜的。”

“你告訴他,腦子長在肌肉上雖然是遠古生物的一種可能的進化模式,但這種模式並沒有在人類身上得到實現。因此像他一樣指望依靠肌肉記住書本上的知識是天方夜譚。”莫雲晚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笑話。要是梁安連這種保護證人的能力都沒有,他就算不被免職,也早被人突突了。”

“證人?”陸遙察覺了要素。

莫雲晚抬眼看著她,又突然眼神一變,似乎別有算計,而且若有所思。

“……如果你真的想了解有關的情況,可以去找找一起和江秋有關的舊案。然後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