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兩天左右,李難終於到達了束河附近。

此時還是夜裡,被這夏季清涼的風吹過,還挺舒服的。

此時街道上沒有人了,李難自己一個人邁步在由青石築成的街道上。

步伐不算慢,額前的一縷白髮被吹起,露出些許風霜的臉。

李難來到了鏢局門口。

突然發現那裡不對勁。

門前那鎦金大字的牌匾上面竟然掛著長長的白布。

冰涼刺骨的青石地板上滿是紙錢。

李難心裡狠狠一緊,擔憂的表情掛在臉上。

趕緊上前兩步,敲門。

咚~

咚~

咚~

冗長的敲門聲迴盪在深夜裡。

過了有一陣,門內傳來蔡八斗熟悉的聲音。

“誰啊!大半夜的敲門?閒的慌?”

聽見鬥哥的聲音李難面色一喜,笑道:“鬥哥是我,你難哥。”

李難興高采烈的正要進去,沒想到門裡邊突然沒聲了。

“鬥哥,你咋了?開門啊。”

李難還在催促。

鏢局內的蔡八斗後退了兩步,冷汗從那張還算堅毅的臉上滑落。

嘴巴張合個不停,人都顫抖了起來。

哆嗦著退到院子裡。

蔡八斗張開他那破鑼鍋嗓子大喊道:“當家的!難哥,難哥他頭七回來了!!!”

李難不是聾子,自然聽見了,他現在知道陸小鳳是什麼意思了。

敢情這TM是在給自己辦喪事。

李難氣的使勁拍了大門。

鏢局內身上穿著白色喪服的陸三金幾人全都走了出來。

“八斗,你迷糊了?”

“當家的,是真的,我聽見難哥的聲音了。”

恭叔通紅著雙眼,拿著菸斗的手有些顫抖。

“八斗,你說難哥兒他回來了?”

蔡八斗喝了兩口涼水才緩過勁來。

“恭叔真的,就在門外。”

李難瞧見半天還沒有開門,都有準備翻牆進去的想法。

這時大門就被恭叔從裡面開啟。

“難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