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同時回頭看過去,都愣了下,周夏心裡腹誹,這個人怎麼跑到她家裡來了,真是稀奇。不過她對這人沒啥好印象,根本不想跟她搭話。

反正人家也是來找秦崢的,那就等著看他怎麼回答了,她看熱鬧就行。

看到韓珊珊,秦崢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你來做什麼?”

韓珊珊儘量裝作滿不在乎,但她微微顫抖的手卻出賣了她,周夏撇嘴冷笑,看來還是修煉不夠,那還來她這裝傻大伴蒜,還真是讓人倒胃口。

韓珊珊儘量擺出一副可憐樣,她想了一晚上,現在就想擺脫宋遠航,也不想著以後能攀上高枝了,跟過上好日子比起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保命要緊。

她也終於想清楚了,如果她命都被宋遠航折騰沒了,哪裡還有以後的日子,跟別說好不好了。

思來想去能夠壓制住宋遠航的也只有秦崢了,秦老下方前就是宋父單位的一把手,但是宋父一直想往上爬,當時經常巴結秦老,還給秦老家送過禮,但都被耿直的秦老拒絕了。

這不就把宋父給得罪了,後來宋父就聯合秦老的死對頭把秦老給整下放了,這是整個大院都明鏡的事情。

不少人在背後罵宋父忘恩負義,給自己的老領導背後捅刀子,真是不仁不義。

這件事情,韓珊珊家自然也是知道的,不過那時候,大家也都是敢怒不敢言,誰也不敢去捅宋家那個馬蜂窩。

後來宋父就升官了,雖然只是升了一級,但是,在他們大院除了秦老也算是最大的職位了,不然,韓珊珊怎麼會巴巴的追著宋遠航下鄉呢?

能被宋遠航這麼折磨,其實韓珊珊一點都不冤,宋遠航當時雖然對她有些歪心思,但是他怕秦崢,從未敢對韓珊珊動一根手指頭。

還不是她投懷送抱,給了宋遠航佔便宜的先機,宋遠航這才大膽起來,有句話不是說麼?白送到嘴邊的肉那可是不吃白不吃。

宋遠航畢竟是個饞嘴的貓,他不偷腥就不錯了,要是再錯過嘴邊的肉,那不成傻子了麼?

可是現在宋遠航對她是越來越過分了,剛開始只是打幾下,掐幾把,也算是不痛不癢的,身上有幾塊青紫,過幾天也就過去了,不妨礙什麼。

可是現在,三天兩頭的動手,而且是越來越狠,開始只是用一根柳枝,打幾下留下幾條紅痕,也不打緊。

可昨天晚上,用了一把柳條,還編在一起成了個柳條鞭子,那打起人來往死的狠,而且還越打越來勁,差點要了她的命。

她這才想起來,要是跟這種人過一輩子,那是多悲慘的事情,她必須要擺脫這個惡魔,想到秦崢的腿,她狠了狠心,如果能擺脫宋遠航,她寧可嫁給一個癱子。

這樣,如果秦崢那方面不行的話,他覺得對不起自己,也許,還可以允許她出去逍遙快活。

韓珊珊這樣想著,越想越覺得她只有這樣做才能擺脫宋遠航,才是最正確的選擇,這不她艱難的爬起來吃過早飯,就找過來了。

她毫不在乎秦崢的冷漠,而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期期艾艾的聲調,再加上哀怨的眼神,覺得秦崢肯定會幫她。

那她可就成功了一半了,然後就是把周夏鬥下去,一個鄉下女人不值得她大動干戈,只要小小的教訓,周夏就得乖乖的把位置讓出來,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坐上秦家女主人的位置了。

現在秦家婆婆不在,自然是她當家,你看看,這不想想就成了。

韓珊珊還以為自己打的一手好算盤,可她的心思早就被周夏看透了,周夏可不在乎她怎麼想,其實這件事本身就在秦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