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畢,眾人開始落座,大殿正位,南天影就別想了,不過高臺很大,還是給南天影在高臺右手邊,安排了一個小一點的蒲團玉石桌,總之比下面這幫大儒名士,位置高,比兩位祭酒略微低一些罷了...

尚清學宮不是沒有女學生,但是,一般入不得聖人堂,南天影....算了,咱姑且不提性別,這已經是開了先河了,還做到了這麼高的位置...

師有資格落座,而生嘛,不管你是哪位老師的學生,一律乖乖站在自己老師身後,放眼望去,嗯,都他娘是看自己的...這話怎麼說,這還是普通人,可這麼多視線,都快凝聚成一股神識了...

可能是因為眾學子視線實在太過離譜,呂傾雨輕咳:“咳咳...”

眾學子這才稍許收斂了視線,但是這也沒辦法,讀書人就信奉,書中自有顏玉,而,北倉自有南天影...說是讀書人好色,偏執,真是一點不為過...

這時,一名身著淡青色襦裙,懷抱聖人典籍的清秀女子,悄悄走到南天影身側,女子粉面含笑,合手微微施禮,羞澀到:“學生,羋冰顏,見過先生...”

南天影微微側頭,抬眸,合手,還了一禮“南天影...”話落,看向正襟危坐於主位的左祭酒,羋東洋...

“啊,哈哈,先生莫怪,這是小女,一直仰慕先生的字畫,今天聽說先生移駕學宮,非要看看先生...”

羋東洋老臉也是有點紅,似乎對自己女兒這般無理,有些不滿,但是,人已經來了,又不能當著這麼多學子,與大儒名士,將掌上明珠趕出去...

呂傾雨老臉又是一紅,對著身後輕輕呼喚道:“思雨,別藏了,去見過先生...”

南天影頭一大;好麼,你們這是色誘麼?

呂傾雨話落,一名身著純白色襦裙的女子,低著頭,紅著臉,走到南天影另一側,小聲道:“學生,呂思雨,見過先生...”

南天影尷尬的笑了笑,再次合手回禮:“南天影...”

話落,呂思雨就那麼跪坐在南天影旁邊,而羋冰顏,好像有些不甘示弱,竟也跪坐下來...南天影表示,壓力有點大...

“內個,兩位姑娘,咱能轉轉視線嗎0.0?”

南天影壓力真的很大,一左一右,都在死死盯著自己,好像一眼看不見,自己就會飛走,雖然,南天影很想這麼做...

話落,兩人均是低頭,但是吧,先生這身上太香了...

“咳咳,兩位祭酒大人,小女有一事不明?”

南天影輕咳,合手,面向主位,兩名死死盯著自己而不開口的祭酒,高聲道。

“先生不必多禮,請講...”

羋東洋,合手回禮,笑道。

“不知為何將小女請到學宮?”

南天影本想說騙到學宮的,但是沒好意思...

“是這樣的,有一事,學術界爭論百年不休,如今又是每年一次的坐而論道之日,在做的,有不少倉魂州,其他郡的師生...”

“因為這麼多年一直得不到答案,又見先生書畫技法,在這大完無人能級,想必,先生應該可以給出獨到的見解...”

羋東洋看著南天影,語氣誠懇...

南天影聽後,心中彷彿有一萬隻羊駝呼嘯而過,你大爺的,太突然了吧,我又不是聖人,我知道個毛的獨到見解啊...

但,這麼多人看著呢,所以:“祭酒大人,這是否有些高看小女子了...”

“先生切勿妄自菲薄,我等論來論去,就是那一套,誰都不能說動誰,都認為自己是對的,這麼多年,全花在互扯之上,確實沒有寸進,雖然不知先生師承於哪個流派,哪位前輩,但,想必,絕非等閒...所以,請先生,為我等解答一二...”

呂傾雨合手,含笑接過話頭兒,直接將南天影置於烤架之上...對,比眾矢之地還要難受...

南天影苦笑一聲,輕聲道:“祭酒大人可以說說是何事嗎?也許給不了在做前輩準確答案,但是,小女子儘量...”

“哈哈,好...”

“這件事,便是,人為何讀書,讀書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