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八寶街的店鋪開張後,林秋每個半天都在這裡度過,一則是店鋪裡的古玩玉器雖然琳琅滿目,但卻不對年輕人的胃口。

蟾心大師林叔雖然是傳統玉石的大家,真正的泰山北斗,可是老人家有一顆喜歡鑽研的心,年輕人喜歡什麼,他就喜歡什麼,最近迷上了遊戲的林叔,不禁翹著二郎腿,有一搭沒一搭的打著遊戲,與此同時用餘光瞄著林秋,看看林秋制玉,也是一種天倫之樂。

“錯了,那蘸毛法是那麼用的嗎?你這手雖然靈巧,可是技巧卻生疏,這樣弄下來哪裡還有渾然天成之感?”

說著,林叔不禁放下手機,用鶴毛蘸著硃砂,在描繪著玉石上符咒的紋路。

原來在兩天前,林秋的店鋪接了一單大生意。

這大生意源自於山上的清風觀。

長安城的清風觀曾經是道教聖地,但是隨著現代文明的程序,越來越多雄偉的佛寺出現在世人的面前,將這些原本擁有千年遺風的道觀光芒徹底掩蓋住。

可即便如此,清風觀的香火之鼎盛,也是全國之首。

林秋的店鋪所接的生意,就是在玉石符籙上用硃砂和鶴毛,描繪著符籙的紋路,也稱“開符”。

原本這些活計應當是清風觀裡的人來做,可奈何清風觀很是靈驗,每天來求符籙的人越來越多,僅僅是一個七天長假,這裡竟迎來了十多萬遊客。

其中更有虔誠之徒,不遠萬里來到此地,只是為了這極為靈驗的符籙。

故而清風觀忙不過來,特將這一大筆訂單交給了八寶街中的幾個店鋪。

林秋正在不斷地忙碌著,甚至連白皙雲的電話他都無暇去接。

就在這時,林秋的店鋪門口又出現了一個人影。

看上去約莫四十多歲,面板黝黑,明顯是常年經受風吹日曬所導致。

“老闆,你這裡接符籙?”對方一看林秋桌子上未完成的符籙,不禁直截了當的開口說道。

林秋搖了搖頭:“接不了,清風觀的活我都忙不完,抱歉了這位先生,本店規模小,可能幫不了您的忙。”

中年男人聞言頓時一笑:“我卻不是請你來做符籙,而且我沒有大批次,只做一個。”

做一個?

倘若只是做一個物件的話,那倒是簡單的很,林秋可以藉著換腦子的空檔,不費吹灰之力將其做出來,倒是又賺了一份的錢財。

想到這裡,林秋不禁微微一笑道:“不知道這位客人您要做什麼?”

中年男人的眼裡頓時湧現出一抹寒芒來:“我要做一枚骨符!”

“骨符?”

這東西林秋倒是有所耳聞,相傳這東西與符籙一樣流傳了很久,只不過這是西域的信仰,與中原人無關。

現如今骨符這種東西早已絕跡江湖,莫說是找人來做,就算是想在各地方博物館找到這東西看上一看,都是奢望!

而且這東西十分邪性,利用骨頭做的類似於法器之物,能不邪麼?

“抱歉,我做不了。”林秋本能的想要拒絕。

可中年男人卻在他張開嘴的一瞬間,悄然將一樣東西塞進了他的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