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到了門派間大比的時間,雖然郭翔如今已經不是凌師祖的弟子了。但林瑞雪還是以考驗太難為由,軟磨硬泡的讓凌師祖答應保留了郭翔原本的參賽名額,這樣他就不用事先參加門內的選拔賽了。

由於事關重大,這次的比賽隊伍名義上是凌師祖親自帶隊,實際上由金宗主負責一應事務。一行四五十人同乘金門主那足有三百米長,五十米寬的大型帆船法寶前往比試地點——天劍門。

天劍門山門所處的群山,山勢具是陡峭如刀砍斧剁般,如一把把的利劍直插天空,給人一種殺伐凜冽之感。

天劍門的肖掌門親自到十里外迎接,與金宗主寒暄了幾句後,引領眾人一同飛落在一片廣闊的青石廣場上。

剛一落地,就有一位鬚髮皆白、雙眸中光芒隱現的老者客氣的召喚道:“凌道友大駕光臨,事務繁忙,未能遠迎,還忘見諒啊!”

見對面的老者主動打招呼,凌師祖完全沒了往日在門中的高傲神情,客氣的回道:“吳道友,咱們幾百年的交情了,何需如此客套!”

老者哈哈一笑:“是啊,我也不習慣說這些客套話,感覺渾身都不自在,那我帶你去見見其它幾位道友吧?”

凌真君輕輕點了點頭:“好啊,我也正想見見他們呢!”

說罷,二人緩緩升空,飛進了遠處的一座殿宇中。

見兩位真君走了,肖掌門熟絡的說道:“金兄、幾位道友,機會難得,咱們也去聚聚?”

金宗主興致盎然的說道:“當然得聚聚,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有這樣的盛況呢,錯過了豈不遺憾!”

既然大家一拍即合,肖掌門引領者雲霧宗的一行金丹期修士去往了另一處殿宇。

“諸位道友,我叫袁弘,從師於我派肖掌門。長輩們都走了,下面由我帶領各位師兄、師姐去你們的住處,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跟告訴我,我一定盡力協調!”一個和善的年輕男子落落大方的說道。

穆懷遠剛想搭話,卻聽到齊雲霄搶先說道:“那就有勞袁師弟帶路了,就是不知道你們這客房的條件怎麼樣啊?而且現在天色還早,咱們有點別的安排沒有?”

袁弘尷尬的笑了笑:“齊師兄請放心,各位都是貴派精英中的精英,我們在接待上還是下了不少功夫的,住宿條件應該可以滿足各位的需求。

至於其它的安排,齊師兄請見諒,因為各派的長輩都在,參賽人員眾多,實在不方便!”

齊雲霄滿不在乎的說:“沒有就算了,咱們出發吧!”

袁弘撇了一眼穆懷遠,見對方正雙眼望天,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心中偷笑,但嘴上還是客氣的說道:“那好,諸位請隨我來!”

郭翔剛想隨著人流去住處休息,卻發現一個面相三十歲左右、劍眉星目、俊朗不凡的天劍門修士正看著自己。細看之下,他才認出,那人分明就是自己的老熟人——葉雲!

跟林瑞雪知會了一聲後,郭翔獨自走向葉雲。“葉大哥,可還認得小弟否?”

葉雲開心的拍了拍郭翔的肩膀:“郭賢弟說的那裡話,我可是盯著你看了半天了。剛才有長輩在,不方便搭話。咱們兄弟難得重聚,走!去喝幾杯?”

“好啊,許久不見我也正想和葉大哥說說話呢。”

葉雲來到袁弘面前:“袁師弟,我與這位郭兄弟是舊交。我們去喝兩杯,一會我送他去休息的地方。”

袁弘頗感意外,這位葉師兄平日痴心練劍,很少與人結交,就是本門弟子也很少聽說他與什麼人比較熟絡。轉頭打量了一下郭翔,也沒發現此人有什麼特殊之處。

袁弘客氣的回說:“葉師兄請便,那我先帶其他人去休息的地方。”

郭翔與葉雲都對明爭暗鬥之類的事不感興趣,但如今天雲山脈中幾家門派的緊張關係他們都是知道的。所以也沒走遠,以防別有用心之人造謠生事。

找了一處可以一覽山間美景的僻靜小亭相對而坐,葉雲直接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大缸酒和兩個海碗排放桌案上。毫不在乎郭翔驚訝的表情,端起滿滿的酒碗,對郭翔說道:“郭賢弟,咱們兄弟好久不見了。來,先乾了這碗!”

郭翔平日很少飲酒,但今日卻沒有絲毫推脫之意,豪爽的說道:“既然葉大哥開口了,小弟自然奉陪!”

隨著兩個酒碗相撞,酒水在碗內盪來盪去,隨即被兩個牛飲之人喝入了腹中。

二人一邊暢飲一邊高談闊論,酒喝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聊的那叫一個痛快舒爽。

原來當初與郭翔分開以後,葉雲就來到了天劍山參加了天劍門的招收弟子考核,以他金系單靈根這種最適合走劍修之路的資質,自然毫無懸念的直接透過了考核,而且入門後直接被吳真君收為弟子。

這些年,在吳真君的悉心教導下,修為一路攀升。他不喜門中爭鬥,而且劍修也需要不斷的磨練自己的技藝與心智,所以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雲遊。要不是在一次歷練中身受重傷,導致修為掉了一個境界,早已經是一位金丹期修士了。

郭翔也將自己的經歷大致了講了一遍,當然二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打聽對方的私密資訊。你一句我一句,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

葉雲隱秘的用神識掃描了一遍附近,查探是否有人監視或是偷聽。確認沒有其他人的窺伺後,將一枚玉簡放在桌上,推到了郭翔的面前。

隨即傳音說:“賢弟可先看看,如果滿意的話,我希望用此物交換賢弟的遁法。當初為了它,我險些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