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兄思考了一會兒,無奈的說道:“雖然咱們一共要分成四組,但這四個組還要分成上下兩個半區,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你和那個郭翔分在同一個半區之內,這樣一來,到半決賽時你就可以與那個郭翔同臺比試了,到時你只要打得他狼狽一些,不是同樣可以出氣嗎?”

這位齊師弟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王師兄說道:“那要是那個郭翔實在是太廢物,等不到跟我交手時就輸給了別人怎麼辦?”

王師兄又稍微思索一下,笑著說道:“這倒是個問題,我可以暗地裡活動一下,讓他那個組裡的高手少一些,如果這樣他還是得不到優勝,那他也就不值得師弟你太過上心了。……”

正在為錢苦惱的郭翔並不知道,因為門派中的一些流言,他正被門派中另一位元嬰期祖師的弟子和一位金丹期修士算計著。

即使他知道了這件事,估計也不會太上心,他現在忙的很,因為突然想到這幾年的門派俸祿自己還沒領呢,這可是解了燃眉之急!哪裡有心思去管那些公子哥兒的無聊妒忌。

一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門派大比的前一天,郭翔來到了厚德峰的執事堂總堂,進行比試前的抽籤儀式。

一次看到兩百多名築基期修士的場面,著實讓郭翔震驚了一回,因為平時在門派中甚少走動,所以這些築基期修士郭翔認得的其實並沒有幾個。

這在門派中畢竟也是大事,所以金宗主還是過來說了一些勉力的話,然後才開始抽籤。

抽籤兒的形式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把手伸到一個可以遮蔽神識探查的箱子中拿出一個寫著號碼的小球,然後交給執事弟子登記就可以了。

但有四個人是比較特殊的,分別是本門元嬰修士蕭師祖的弟子齊雲霄,元嬰修士凌師祖的弟子郭翔和林瑞雪,金宗主的弟子穆懷遠,號碼分別為齊雲霄一號、郭翔二號、林瑞雪三號、穆懷遠四號。

他們分別作為四組的種子選手,因為這是慣例,所以其他人員也都沒有反對的意思。

抽籤儀式結束,剛走出執事堂大殿的郭翔就聽到後面有人叫他:“郭師侄,等一下!”

郭翔回頭見一以這位滿身寶氣的青年,看著對方臉上那傲氣的神情,疑惑的問道:“齊師兄,你叫我?”

齊雲霄見郭翔竟然叫自己師兄,明顯有些不滿,面色嚴肅的說道:“郭師侄,我可跟你不一樣,我是家師收的正式弟子,你怎麼可以怎麼沒大沒小得呢!”

隨後就聽到跟在齊雲霄後面的兩個人也跟著起鬨:“就是,自己什麼身份不知道嗎?沒大沒小的。”

見這邊有熱鬧看,很快圍過來不少弟子。郭翔只好強忍心頭怒氣,語氣平淡的問道:“那不知齊師叔有何賜教?”

齊雲霄也不避諱,以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對著郭翔說道:“我只是想警告你一聲,要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有一些人不是你能覬覦的,別總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郭翔一聽此話,面色也陰沉了下來:“那不知齊師叔所說的癩蛤蟆為何人?而天鵝為何人呢?”

這時,齊雲霄身後一個一副尖嘴猴腮的修士,立即諂媚的搶著說道:“你這是明知故問,癩蛤蟆當然說的就是你了。而天鵝嘛,指的就是縹緲峰的林師姐了。”

郭翔斜眼瞥了此人一眼,毫不客氣的說道:“你算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此言一出,頓時把那人氣得面色通紅,嘴唇哆嗦,一隻手指著郭翔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隨後郭翔又對著齊雲霄說道:“難道齊師叔是看上我師姐了?”

齊雲霄聽郭翔說得如此輕浮,就厲聲的更正道:“那不叫看上,而是愛慕,你到底讀過書沒有?怎麼說話如此的粗俗!”

郭翔淺笑了一聲,毫不客氣的對著齊雲霄反駁道:“齊師叔!(他刻意加強了這聲師叔的語音。)作為師侄,我要在這裡提醒你,你是我師叔,而林師姐是我師姐,你作為長輩,居然愛慕晚輩?這要是傳出去,不是要被別人笑話咱們雲霧宗不知廉恥嗎?我看是您要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讓外人看了笑話才好!”

說罷,郭翔也不理會齊雲霄被氣的發抖的模樣,祭出飛劍,直接御劍飛走了,留下在場眾人面面相覷......

不遠處的林瑞雪,把他們二人這毫不避諱的爭吵聽得真切,看了一眼被郭翔氣得面色青紫的齊雲霄,忍不住偷笑了一聲。

隨後轉頭看向郭翔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