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王家的氣氛很是凝重,原因是三個月前,吳國和趙國發生了戰爭,燕州城距離邊境不遠,燕州城主自然也被派往了前線。他這一去不要緊,早已經把王家看做是自己勢力一部分的他,直接任命王鏢頭擔任了負責運送糧草押運官。

最近一次押運糧草的任務是一個月前出發的,原本半個月就能返回的王鏢頭一行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李夫人十天前派去打聽訊息的人也沒有回來,這讓一家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這一日,郭翔少見的沒有修煉,正躺在院子中的躺椅上,悠閒的看著一朵朵白雲點綴其間的蔚藍天空,感受著陽光照在身上的溫暖。心中合計著等王鏢頭這次回來,就向他們辭行。距離日食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如今已經做好了返回上一個介面的準備。

回想這兩年的生活,郭翔還真是有些戀戀不捨,畢竟他難得的第一次體驗到了友情的可貴,有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個朋友。這次分別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永別。

他不會再到這個介面來了,而王成作為一個沒有靈根的普通人,也不可能到上一個介面去。難過是必然的,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說的應該就是這樣的情況吧!

小院的門突然被人推開,郭翔還以為是王成又來找他聊天了,但當他轉頭看時,卻讓他大吃一驚。來的不僅有王成,還有很少過來的李夫人。他們兩人都是眼圈微紅,臉上還有淚痕,明顯是剛哭過。

沒等郭翔招呼,李夫人帶著王成來到郭翔面前,直接跪倒在地。這可著實嚇了郭翔一跳,忙去攙扶:“夫人、王成,你們這是幹什麼,快起來,有話慢慢說!”

二人沒有起身,李夫人焦急的說道:“郭賢侄,如今我們王家遭逢大難,希望你能看在這幾年咱們共處一個屋簷下的情分上施以援手!”

郭翔也有些急了:“夫人可否說得詳細些,到底是怎麼回事?您還是先起來吧,我也並非無情無義之人,如不違反我做人原則,且在我的能力範圍,我自當盡力就是!”

聽郭翔如此說,李夫人終於帶著王成站了起來。三人圍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李夫人這才緩緩的開始講述:“一個月前,夫君奉命押運一批糧草去前線,一直沒有返回。擔憂之下,我派人去前線打聽情況。

昨晚打聽訊息的人剛回來,原來夫君到前線當夜,趙軍突然發動大規模偷襲,由於事發突然,我軍抵擋不力,被趙軍殺入營地,損失慘重。城主也在這次襲擊中不幸戰死,夫君也沒能突圍成功,被敵人俘虜了。關在他們的臨時監獄中,如今已是危在旦夕。”

說到這裡,李夫人的眼淚再一次流了下來。“我軍戰敗損失太大,已經全線轉為防守,短時間內斷然不可能反動反擊。如今想救夫君只能靠我們自己的力量了。我昨晚已經傾盡全力聯絡了一批高手,但僅僅依靠他們,夫君能成功獲救的機率也不大。

所有隻好求助於你,雖然我不瞭解你的身世,但你的實力我們還是知道的,有了你的加入,成功的機率就會大大的增加。希望你能看在這幾年我們對你也算盡心盡力的份上,切莫推辭!”

王成也忍不住哭著對郭翔說:“好兄弟,求求你,一定要幫我把我爹救出來啊!”

郭翔看著兩人期盼的目光,自小痛失雙親的他內心受到了很大的觸動:“夫人、王成,你們放心,我定當盡全力,把王鏢頭救出來!”

第二天清晨,已經做好一切準備的一行十四人,紛紛的跨馬揚鞭,一路狂飆。一行人一路疾馳,風餐露宿。即使如此也用了三天的時間才趕到前線。

帶隊的正是張虎,上次也是他帶人去打探的訊息,所以他掌握的情況也最全面。其餘十二人有一半是鏢局裡最好的鏢師,另一半則是李夫人花重金請來的高手。

此地名喚虎牢關,因城堅牆厚成為了吳國的邊塞重地,而此時的虎牢關被綿延不斷的大片營地團團圍困。城牆上燈火通明,略顯疲憊計程車兵們嚴陣以待。城牆下散落著很多長矛、箭矢、石頭、刀劍等物,還有不少地方明顯有被大火燒過的痕跡。

周圍的趙國連營中,大多營門緊閉,一排排被削成尖錐狀的木頭柵欄或是向上或是向外矗立著。瞭望臺上計程車兵警惕的觀察著營地內外的情況。一隊隊計程車兵,不斷的在營地內外巡邏。

趙虎帶著一行人,悄悄的沿著聯營外圍地帶開始慢慢的移動。半個時辰後,他們來到了聯營邊緣一座相對較小的營地外,這個營地裡計程車兵數量和警戒措施明顯比之前看到的那些差了很多,可能因為這裡只是關壓俘虜的地方,所以趙軍方面沒有那麼重視。

趙虎指著營地裡一個挨一個的木質牢籠對大家說道:“你們看,那些牢籠裡關押的都是俘虜。鏢頭就被關在從我們這面數第三排的第一個牢籠裡。”

以郭翔被大大強化的五感,就算是完全夜視,也沒有多大問題,何況那座營地裡火盆、火把遍佈期間,並不怎麼昏暗。

郭翔這一細看,還真是讓他十分的驚訝,一個月前還精神飽滿、身體強健的王鏢頭,如今精神萎頓,頭髮蓬亂,軟弱無力的靠在牢籠上,根本就看不出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