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楊銘和雲韻的目光向他看來,雲稜不由地打了個冷顫,驚慌失措地叫了起來:“宗主,我沒有啊,是他先挑釁的!”

一名鬥皇級強者被嚇成這樣,倒也是一件稀罕事。

雲韻收回目光,眉頭輕皺了下,顯然她對雲稜也也非常瞭解,知道此人的性格,要說這裡面沒有云稜的原因,她也不會相信。

“就算如此,閣下也不用著屠殺我雲嵐宗弟子吧。”雲韻看楊銘看去,目光中帶著三分悲,三分怒和四分質問。

“我也不想啊!”楊銘眉頭一挑,一臉無辜地道:“要是他們都像你這麼好說話倒是好了,不過這兩個傢伙可是一個比一個狂妄,非要置楊某於死地不可,無奈之下,楊某也只好出手自保了。”

自保?

你這是自保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要滅門呢!

“閣下實在是欺人太甚!”雲韻看著血跡斑駁的廣場,氣得嬌軀打顫。

“我欺人太甚?與你們雲嵐宗相比,我還差得遠呢。”楊銘譏笑一聲,道:“今天的事情全都是你們先挑起來的,幸好楊某還有幾分手段,否則躺在這裡的就是楊某人了。”

“事已至此,再問因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今日我雲嵐宗認栽,閣下想要如何,儘管劃下道來。”雲韻目光鐸鐸地盯著楊銘的雙眼,沉聲問道。此女雖然是個女兒身,但卻比男兒更多了幾分果斷和剛烈之氣。

“今天這仇已結下,以後也沒有任何緩和的可能。既然如此,楊某何必留下後患……不如斬草除根。”楊銘眉頭一挑,冷笑道。

“好,閣下既然要趕盡殺絕,雲韻也無話可說。今日雲嵐宗就與閣下一決生死,雲韻即使不是閣下的對手,也誓要與雲嵐宗共存亡。”雲韻大聲說道,毫不示弱地向楊銘對視過去,嬌軀中透出一股絕決的意味和一往無前的氣勢。

“一決生死。”

“血戰到底。”

“與雲嵐宗共存亡。”

雲韻的話似乎喚醒了這些人心中的熱血,一些雲嵐宗弟子跟著呼喝起來。

“楊師,算了吧,今天已經殺了這麼多人,又重傷了雲稜和雲山,雲嵐宗已經付出了代價,就饒他們一命吧。”見狀,蕭炎對著楊銘小聲說道。“這些人對楊師來說根本不足為慮,他們終其一生,怕也不是楊師的對手,還是不趕盡殺絕了。”

楊銘似笑非笑地看了蕭炎一眼,看得蕭炎心裡發虛。

蕭炎心裡的想法根本瞞不過楊銘,不過楊銘也沒揭破他的心思,只是淡淡地道:“你以為我斬草除根是為了自己嗎,我其實是為了你著想,區區一個雲嵐宗我還沒放在眼力,殺與不殺都無所謂。只是他們雖然對付不了我,但對你來說卻是一個麻煩,就算他們奈何不了你,但卻很有可能把目標對準蕭家……話已至此,你要考慮清楚,殺或不殺,你自己做決定。”

聞言,蕭炎皺眉沉吟起來,最後還是搖了下頭,吐道:“饒他們一命吧,我想他們應該沒膽子對蕭家出手。”

楊銘心裡冷笑一聲,卻也不多言,只是淡淡地道:“隨你。”

接著,他又轉過頭,對雲韻道:“雲宗主的才情楊某十分佩服,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就饒他們一回,告辭。”

說罷,乾脆利落地轉身便走,反轉的過程太過突然,令人詫異。

蕭炎向雲韻看了一眼,然後跟上楊銘的步伐,快步離開了雲嵐宗。

……

來到雲嵐山腳下,蕭炎又回頭望了一眼,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三年來,壓在他心頭的巨石終於放下,執念消除,整個人也輕鬆了許多,就連靈魂之力也猛地增長了一截。

楊銘道:“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蕭炎臉上露出一抹懷念之色,道:“此前我就已經打算好了,等與納蘭嫣然的比試結束,就去迦南學院報道。當初我只是請了一年的假,現在兩年的時間都快過去了,我也該去學院報道,想來……薰兒也等我很久了。”

楊銘道:“正好我也要去迦南學院,一起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