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千雅道:“我們金玉堂願意出資五十億來收購信永齋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買下信永齋剛花出五十億,立刻就有人送回來五十億,而且還只要一半的股份,天下還有這種好事。”楊銘似乎不敢相信地自語一聲,然後很誠肯地看著韓千雅,道:“不過不好意思,我最近不缺錢。”

“如果楊先生嫌少的話,我可以再加價,六十億如何?”韓千雅又道,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

“我不缺錢,真的,我沒騙你。”楊銘道,又一指季月琳,道:“公司現在的事情由季總做主,想合作,你可以找她談。”

“月琳……”韓千雅看向季月琳,眼神有些複雜,不過這些情緒也只是一閃而逝。“現在應該叫你季總了,不知道季總認為我的提議如何?”

在兩個月前,季月琳還只是從金玉堂跳糟出來的一個分公司的小部長,短短的幾十天時間,她就成了一個能與自己平等商談合作的物件,這種身份的變化,讓韓千雅的心裡也生出了許多波瀾。

季月琳沉吟了一下,道:“如果想合作也可以,不過韓總的出價還是低了點?”

韓千雅道:“既然季總有合作的意向,那就好說。不知道季總心裡的底價是多少?”

“七十億。”季月琳輕輕吐出一個數字。

韓千雅剛想說話,季月琳又緊接著道:“再加上金玉堂一成的股份……換信永齋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季總是在開玩笑嗎?”韓千雅頓時噎住,饒是以她的涵養,在聽到這個價碼,也不由升起了幾分怒氣。

“當然不是,我很認真,金玉堂一成股份的價值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季月琳道。“這是我心裡的底線,銘月軒是一家發展潛力極大的公司,現在吞併了信永齋,發展將更為迅速,我認為信永齋的股份完全值這個價。這只是現在,如果幾個月以後,韓總想要合作,就不是這個價格了。”

“不知道季總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韓千雅似笑非笑地道。金玉堂的全部股份都掌握在韓家人的手裡,從來沒有流出過一份。如果金玉堂願意出售股份的話,一成股份出價兩百億都有人搶著買。

金玉堂是一個優質的公司,如果它上市的話,原始股份在短時間內翻幾倍也不是沒有可能。

季月琳道:“很簡單,銘月軒最大的價值不是現有的商品,而是楊總!若是我的訊息無誤的話,在我們銘月軒開業後,金玉堂京城分公司高檔珠寶的銷售額已經下降了十個點,而且這個數字還在繼續增加。”

韓千雅神色一滯,看了楊銘一眼,嘴角勾起,又道:“你說的沒錯,也許楊總的能力確實有這個價值,不過再強的能力也需要有平臺發揮。現在楊總已經被侯立勇盯上了,他恐怕不會讓你們這麼安穩的繼續發展。如果銘月軒接受我們金玉堂的投資,情況就不一樣了,我們金玉堂能夠保證合作公司不會受到來自於任何方面的不公正的待遇。”

季月琳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也就是基於這點,我才會同意和金玉堂合作,否則的話,我也不會賤價出售公司的股份。之前金玉堂想請楊總做賭石顧問,楊總的要價是金玉堂兩成股份。我現在認為,楊總當初的要價低了。”說到這裡,她也看了楊銘一眼,道:“如果不是因為楊總和侯少起衝突,韓總想要銘月軒的股份,就要拿同等的股份來換才行。”

楊銘不滿地說道:“你們要談就談,老是扯上我幹什麼?好像我是件商品似的。”

韓千雅搖搖頭,道:“看來這次合作是談不下去了,希望下次有機會再合作。”這個價錢別說她認為不值,就算她個人覺得滿意,也不可能說服得了韓家其他的人。金玉堂股份交易這麼大的事情,必須要韓家家主點頭才行。

“好的,有機會一定合作。”季月琳溫和地笑道。

韓千雅走後,楊銘道:“看你的樣子,好像早就知道韓千雅不會同意。”

季月琳道:“沒錯,韓老爺子是不會同意出售金玉堂股份的,金玉堂的特殊性就在於它的股份全股都在韓姓人的手裡。如果韓千雅出嫁的話,她手裡的股份也會被收回。”

楊銘道:“你好像挺看中金玉堂的股份。”

季月琳道:“沒錯,韓老爺子在金玉掌成立之初,就定下過規矩,公司的股份只能在現有持股人手裡相互轉讓,絕對不可以轉給股東以外的人。金玉堂現在的所有股東中,持股最多的是韓老爺子,他手裡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其次就是韓千雅,她手裡有大約百分之十的股份。其他的百分之六十多的股分分佈在韓千雅的叔叔伯伯和兄弟姐妹手中。如果咱們拿到百分之十的股分,一下就能成為金玉堂的第二大股東,然後就有機會收購其他股東手裡的股分,最後直接吞併金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