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也無可奈何,幽幽地嘆口氣,道:“你們要怎麼處致我?”

“殺人償命,法不容情。”

這幾個字說的擲地有聲。

王生本來對他有些欣賞,但楊銘說的話實在太過荒唐,讓人想相信都難。他身為都尉,卻不能感情用事。

“一命償一命,這倒是不錯。”

楊銘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容,向荊平一指,道:“用他的命,來償我的命,怎麼樣?”

荊平怒極而笑,道:“我?讓我替你償命,憑什麼?”

“就憑我救了你一命。”

“你什麼時候救過我?”

“現在!”

話音一落,楊銘陡然出手。

只見一道黑光閃過,荊平頂上的頭盔猛地飛了出去。

“當!”

頭盔撞到牆上,卻沒有墜地一根筷子將鐵鑄的頭盔貫穿而過,釘在了牆上。

這一擊迅若閃電,快到所有人都沒有做出反應,頭盔就已經飛了。

荊平只覺得一股涼氣衝上天靈蓋,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冷汗直冒。他看了看釘在牆上的頭盔,又向桌子看去。

本來擺在桌上的一對筷子,現在只剩下一根!

眾人不由悚然動容。

“妖法!”

這兩個字一出,眾士兵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嘩嘩”地倒退了兩步,鎧甲摩擦聲響起,讓平靜的氣氛變得有些浮燥。

“不是妖法,是武功。”

楊銘看著荊平道:“我的準頭向下一點,你就死了。我沒殺你,就相當於救了你一命,你說對不對?”

“歪理邪說,照你這般說法,殺人後再饒一人,豈不是所有的殺人犯都不用伏法了。”荊平的雙腿雖然還在發軟,但臉上卻擺出了一副剛強的表情,大聲說道。

王生兀自盯著扎進牆面的筷子,忽然問道:“荊平,若是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能不能躲得過?”

荊平臉上發懆,不過卻說不出昧著良心的話,吱吱唔唔地道:“不能!”

他捫心自問,即使讓他提前做好準備,也未必能避開這一擊,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

“動起手來,咱們能不能抓住他。”

“……不知道。”

王生問了一句,荊平回答的十分勉強。然後王生搖了搖頭,向楊銘問道:“你想怎麼樣?”

“終於有人明白我的意思了。”楊銘笑了起來,說道:“我可以跟你們回去,不過你們也要給我一個機會,我可以證明我不是兇手。”

“怎麼證明?”王生問道。

“兇手挖心,必然有所圖謀,我相信他還會繼續作案,只要他再出手,自然可以證明我是無辜的。”楊銘說道。

“好。不過你必須住在都尉府,由我親自監督。”

“可以。”

兩人一問一答,王生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大聲道:“收兵!”

“嘩啦啦……”

刀劍回鞘,士兵井然有序地退了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