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在下諸葛正我。”

諸葛正我上前幾步,抱拳道,神態謙虛而不謙卑。

“你就是諸葛正我。”捕神打量著諸葛正我,這個曾經皇城中的第一護衛,而後突然辭官建立神侯府的傳奇人物。

“正是。”

諸葛正我不急不徐地道:“大家都在辦同一個案子,我已經拿到賈三的畫押供詞……”

“辦案?”

捕神突然打斷了他的話,神態中帶著一慣的不可一視,聲音加重,一股威嚴之勢撲面而來,道:“你憑什麼辦案!”

“神侯府。”

“神侯府?”

“對,我們都是神侯府的人,一直在調查銅模失竊案。”諸葛正我道。

“我沒聽說過什麼神侯府,能在京城辦案的,從來只有六扇門……全給我押回去。”捕神用一種咄咄逼人的語氣說道。

神侯府他當然聽說過,如果神侯府成立六扇門一點風聲都沒收到,那他捕神也應該卸甲歸田,六扇門也早該解散了。

在神侯府摻合進來時,他就想好了應對之策,否則抓捕一個區區賈三,又何必他捕神大人親自出馬,一個岑衝已經綽綽有餘。對他來講,這次是個很好的機會,賈三的案件只是件小事,無論抓不抓得到都無關緊要,他要藉此機會來試探神侯府的底線,或者說是諸葛正我的底牌。

“是。”

六扇門的捕快行動起來,如大軍壓境,圍住神侯府一眾人。

眾人露出緊張之色,只有楊銘眼底一片清明,饒有興趣地看著捕神和諸葛正我言語交鋒。

“慢著。”諸葛正我叫道。

要出手了嗎,我倒要看看你有何底牌。

捕神目光咄咄地看向諸葛正我,眼中閃過一絲譏誚之意。

就在局勢萬分微妙之時,一道高呼聲響起:“王爺駕到。”

緊張的氣氛一衝而散。

諸葛正我和捕神同時抬頭向街角望去,一輛華蓋馬車緩緩駛來。

一名中年男子從馬車上走下來,身後有兩隊全甲親衛隨行。

此人身上帶著一股久居高位的威嚴之氣,不論他站在哪裡,都會是所有人中的焦點。此人還未開口便已先聲奪人,將整個局勢牢牢掌握在手中。

“參見王爺。”眾人拱手俯首行半禮。

王爺走到諸葛正我和捕神的中間,向前者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若有善於鑽營之輩在場,就能從他的一言一動中查覺出他的傾向顯然,於王爺來講,親諸葛正我,疏捕神。

這是親疏有別。

“王爺,小事情。六扇門在辦案,有人自稱神侯府,假冒朝庭命官。”捕神一言一頓地說道。

他還是心有不甘,只差一步就能知道神侯府的底細了。

“誤會。”

王爺神色和煦地道:“正我,你為什麼不把金牌拿出來?”

“這……”諸葛正我微微遲疑,他知道,只要金牌一拿出來,神侯府必會成為成為眾矢之地至少也是六扇門的眼中盯。這對他來講是有弊無利。

本來揖兇拿案之事只是六扇門一家的司職,現在多出一家來,權力分散,那六扇門就再無法在京城中說一不二。

“拿出來吧。”王爺道。他的行事理念和諸葛正我不同,他為認應該高調做事,勇爭先鋒。若不逼迫一下,神侯府怕是要一直不溫不火地做下去。

“是,王爺。”

諸葛正我從懷中拿出一面金牌,高高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