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擲過去一錠銀元寶,道:“給我開一間上房,來些酒菜。姑娘就不用找了,我喜歡安靜,不要讓人來打攪我。”

“好嘞,大爺您樓上請。”龜奴喲喝道。在青樓裡找清靜不算什麼稀罕事,他常年迎來送往,什麼樣的客人沒見過,什麼樣的古怪要求沒聽過,已經見怪不怪,只要有銀子,都是大爺。

楊銘跟著龜奴往樓事走去,視線卻投向正在說書的小廝。只聽此人說道:“各位觀眾,謝謝各位坐的這麼近,站的這麼直來聽我說書,真是太給面子了。今天要說的人物就是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有所謂平生不見陳近南,便稱英雄也枉然。他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

“這人就是韋小寶了。”楊銘心中暗道,深深地將他看了一眼,要把他的模樣記得一清二楚。

沒錯,他就是來殺韋小寶的。

如果沒有了韋小寶,整部故事的情節將會全部打亂,到時候劇情任務還能少了?

這種能夠觸發劇情任務的事情豈能放過。

武功高,就是任性。

韋小寶忽覺身上一寒,機靈靈地打個冷顫,心裡嘀咕一聲,卻也沒當回事,繼續用誇張的語氣,抑揚頓錯地講道:“他武功的名堂呢,稱之為九十天地菩薩搖頭怕怕霹靂金光雷電掌,一掌打出,方圓百里之內,不論人畜蝦蟹跳蚤全部都化為飛灰……”

“客官您請。”

龜奴推開二樓雅間的門,將楊銘請了進去。

“行了,沒你的事,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

待龜奴離開後,楊銘便盤坐在房間中靜坐,同時功運雙耳,一時間,整個麗春院中所有的嘈雜聲全都進入他的耳中。

“雖然我只跟他見過半面,但卻一見如故,馬上過去燒黃紙斬雞頭結拜為兄弟……”大堂中,韋小寶還在說書。

“大爺,好久沒見,進來玩啊……”姑娘們站在門口招攬生意。

“這種煙花之地,真是混亂不堪。”一位剛剛踏進門檻的客人小聲咒怨道。

“此地不宜久留,七位旗主已經在裡面等我們了。”另一位客人說道。

“總舵主,屬下聽到宮中的兄弟傳來訊息,昨夜有人入宮刺殺太后,不知是否會中兄弟所為?”

“此事我並未聽聞,若是本會的兄弟,定會直接去殺那狗皇帝,如此看來,昨夜那人應該不是會中兄弟。”

左邊的廂房裡,兩個男人正在輕聲交談。

“那鰲拜真是頤指氣使,仗著手中掌握兵馬大權,是越來越猖狂了,連索額圖大人都糟了他的毒手。”

“我們幾旗的兄弟也不好過,我旗下子弟的田產已經被他奪走大半了。”

“不錯,再這麼下去,他就敢造反了。”

“噓,不可亂語。”

“我又豈是不知輕重之人,這裡不是隻有咱們幾個……”

“小心隔牆有耳。”

“知道了,皇上應該快到了吧……”

右邊的廂房中,幾個人在小聲的交談。

“救命啊,不好了,有人縮陽了。”對面的房間裡傳來一道姑娘的尖叫聲。

嗒嗒的馬蹄聲和整齊的腳步聲在樓前的街道上響起,正往麗春院趕來。

楊銘的雙眼一睜而開,嘴角勾起一道笑容,喃喃自語道:“還真是巧了,左邊房間是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和青木堂周堂主。右邊的房間是滿清七旗旗主,正在等候皇上駕臨,共議誅殺鰲拜之事。樓下是剛剛進門的小皇帝和海大富,外面是鰲拜手下的兵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