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趙無極運氣好才對,否則的話,誰生誰死還猶未可知。”楊銘哼道:“趙無極不在,現在是誰做主?”

“我們壇主正在閉關練功,你若不怕死,我就承全你。”這名教眾色厲內荏地叫道。

“在我面前也敢耍手段!”這種激將法自然瞞不過楊銘,他嗤笑一聲,道:“不過我今日就是來殺人的,他在哪裡,前面帶路。”

這人不敢再叫囂,老老實實地領著楊銘往分壇內而去。

開啟一面石門,這人閃身躥入,大聲叫道:“壇主救命啊,那幫叫花子殺過來了。”

楊銘跟著進入石室,便見一名紫衣男子盤坐在一石臺上,石臺前有一小型法壇,壇上有一爐,焚著一柱香,香火在昏暗的石室中幽幽發亮,宛如鬼火。

紫衣男子正對著香爐朝拜,聽到黑衣教眾的叫喊聲,豁地長身而起,厲喝道:“本尊在練功之時嚴禁打擾,你想找死不成。”

黑衣教眾叫道:“壇主的話弟子萬萬不敢忘,只是那群叫花子已經打上門來,弟子只能向壇主求救。”

紫衣男子豎耳一聽,果然聽到外面傳來隱隱約約的廝殺聲,冷聲道:“這群叫花子真是不知好歹,教主仁慈,給他們一條生路,想不到還敢打上門來,饒他們不得,待本尊前去渡他們去地府。”

楊銘道:“將死之人還擺什麼架子,你就留在這裡吧。”

說話間揚手一斬,一道白光如利箭般從黑衣教眾胸口穿過。

“當著本尊的面還敢殺我教中弟子,當真找死。”紫衣男子暴喝一聲,抬掌向他打來。

“幽冥鬼掌!”

一股陰風生起,掌影如幽靈般飄至,倏急倏緩,不愧幽冥之名,掌勢中都透著一股詭異的味道。

楊銘錯身一閃,掌影貼著他的身形劃過,印在石室的牆壁上。

“噗!”好像細針落在灰塵裡一樣,發出一道微不可察的輕響。

牆壁上頓時多了一個手印,入石三分。

“功夫不錯,正好拿你來練練手。”楊銘把長劍收起,變出一棍碧青的竹棒,手腕一抖,竹棒向紫衣男子的胸口點去。

紫衣男子推出一掌擊在竹杖上,訝聲道:“打狗棒法!”

“不錯,打的就是你。”楊銘說道。

接著碧影一閃,他用起了打狗棒法中的“纏”字訣,竹棒如細藤一般向紫衣男子纏去,如影隨行,綿綿不絕。

紫衣男子的功夫不俗,在江湖上算是一流高手,即使由莫長老出手,也未必拿得下他,但在楊銘面前,他就不夠看了。

楊銘的棒法略顯生疏,但功力要高過對手許多,而且打狗棒法也是一門一等一的絕學,三十六路棒法妙到巔毫,對付紫衣男子綽綽有餘。

正如他所說,楊銘就是拿他在練手,打鬥間,打狗棒法越發嫻熟。

紫衣男子漸漸地左支右絀,頻頻中招,從開始有來有往,到後來只能被動地捱打。

半盞茶的功夫,楊銘收起竹杖,道:“不錯,你的作用也就到此為止了。多謝你陪我練功,我給你個痛快吧。”

一道劍氣劃過,紫衣男子立即喪命。

當楊銘正要離開時,忽然看到了法壇上擺著一本書冊,好奇地走過去。

“攝魂術?莫非就是趙無極用的那種詭異秘術?”隨手翻了兩下,楊銘眼中精光一閃,把書冊收起,閃身離開石室。

秘室外,丐幫與天理教的廝殺已經到了尾聲。

“楊兄弟,怎麼樣?”莫長老問道。

楊銘道:“趙無極不在,聽說是去赴鐵帽子王的宴會。裡面只有一個什麼壇的壇主,已經被我殺了。”

莫長老道:“好,雖未能誅殺趙無極,但端掉他一個分壇,也是大功一件。大家收拾一下,打道回府。”

“是。”

丐幫眾弟子揚聲應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