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似是從四面八方同時響起,又像是在每個人的耳邊傳來,飄飄乎乎,顯示出了此人深厚的內功。

這股聲音笑得十分怪異,時而男聲,時而女聲,男聲粗獷,女聲尖銳,好似鬼哭狼嚎一般,直叫人聽得毛骨悚然。

“人在哪裡?”

“是誰在裝神弄鬼,快出來。”

“媽呀,太恐怖了。”

“……”

幾人大叫著給自己壯膽。

楊銘心頭響起一道警報,驀地抬頭向上望去。

只見一個身穿白袍,臉上帶著黑色面具,頭頂高冠,貌似無常使者一般的人從棚頂飛撲而下,手中舞著哭喪棒,向楊銘當頭擊來。

楊銘喝道:“何方妖孽,在楊某面前也敢裝神弄鬼!”

“嗆啷”一聲,手中長劍出鞘,一道劍光如閃電般向上斬出。

“鐺”的一聲。

哭喪棒被這道劍芒斬成兩截,上半截哭喪棒“噹啷”一聲掉在地上,發出金屬聲。

“啊。”

雙面人驚呼一聲,藉著這一擊之力,在空中旋轉一週,落到兩丈之外。

“你是什麼人?”一股男聲道,語氣有些驚詫。

楊銘道:“中原人。”

長劍一震,挺劍而出。

雙面人把手伸到背後一拉,便拽出了一個白袍白麵罩之人,同時他的衣服也變成了黑色。

一黑一白,猶如黑白無常。

“哈哈哈……”

“呵呵呵……”

一男一女的狂笑、尖笑聲同時響起,叫人難辯真假。

“雕蟲小技。”楊銘輕哼一聲,手中長劍猛地爆射出半尺劍芒。

任何的幻術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更保況雙面人的這種幻術簡單粗陋到極點,實在不入流。

劍芒如匹練般橫斬而過,劍勢沒有絲毫停頓,“譁”的一下將黑袍人一劍斬成兩斷,又繼續向白袍人攔腰斬去。

“啊!”

雙面人尖叫一聲向後退去。

“好。”觀眾大聲歡呼。

劍光從他腰間劃過,迸濺出一片血花。

這一劍沒能將他斬殺,只是把他的肚皮劃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