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輪王淡淡地道:“去查。”

“是。”

在離開鳳來客棧後,江阿生便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家裡,從床下拽出一個劍匣,匣子裡放著一長一短,一黑一白兩隻利劍。

“參差劍啊參差劍,終於又到你飲血的時候了。”江阿生熟練的取出寶劍,輕拂著劍刃說道。

正當江阿生要出門時,楊銘“恰巧”路過他家門口,熟絡地跟他打招,道:“江兄,你行色匆匆,是要去哪裡啊……參差劍,你怎麼會有這套劍。”

江阿生面色一稟,沉聲道:“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眶楊兄你了。我本命叫張人鳳,我父親就是之前被黑石所殺的太師張海端。”

“啊!”

楊銘驚呼道:“令尊竟然就是張太師張大人,在下素來對張大人敬仰萬分,像張大人這樣的好官實在太少了,在聽聞令尊的噩號時在下也是心痛難當。萬幸老天有眼,竟然讓張兄平安的活下來。張兄,看你的神色,似乎是遇上了什麼麻煩,若有能幫得上忙的儘管開口,在下雖然不才,但也願盡微薄之力。”

“這……多謝楊兄好意了。”江阿生有些感動,天下還是好人多啊!

“江兄這麼說就是看不起在下了,莫非你不把我楊銘當兄弟。”楊銘義憤填膺地叫道,旋即又嘆了口氣,道:“哎,也怪不得江兄如此,又有誰會如此相信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陌生人呢,算了,江兄你還是走吧。”

“這……”

江阿生神色有些為難,之後一抱拳,開口道:“楊兄,你……”

“保重”二字還未說出口,就被楊銘打斷,他道:“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張兄你了。其實在下跟黑石也有血海深仇,楊某生平最大的願望就是剷除黑石組織,方才聽張兄你說起黑石,一時有些激動,口不責言,張兄千萬莫怪。”

“楊兄,你……”江阿生道。

楊銘又打斷他的話,說道:“我知道這些空口白話無法令張兄信服,不過我帶張兄看一樣東西,看完之後,張兄一定會相信我的。”

盛情難怯,江阿生只好勉為其難地道:“這……好吧。”

楊銘立刻帶著江阿生走小路,七拐八拐地到了離茗記茶館不遠的一個荒廢掉的宅子裡。

他將大堂裡的一塊地板掀開,露出了一個秘道的入口,然後道:“張兄隨我來。”

江阿生小心地跟著楊銘走了下去。

在這個荒宅地下便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密室。

“張兄請看。”楊銘開啟密室中的一口箱子,從裡面取出一個包裹,小心地開啟。

江阿生看了一眼,驚呼道:“這……這莫非就是羅摩遺體!”

“不錯,這就是半具羅摩遺體。”楊銘點頭道:“相信張兄應該相信我了吧,有此物在手,黑石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在下的。”

看到了羅摩遺體,江阿生再無半點疑竇。黑石想要羅摩遺體已是人盡皆知,有羅摩遺體的人必然會跟黑石站在對立面。

“楊兄,你,你對張某如此推心置腑,竟連羅摩遺體這等珍貴之物都拿來示人。虧我之前還懷疑過楊兄,端地不為人子。”江阿生顫聲道,心裡羞愧難當。

“張兄千萬別這麼說,只要能幫上張兄,楊某就已心滿意足了。”楊銘大聲說道。“此處十分隱秘,除了在下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這間宅子也已被我悄悄買下,張兄就安心住在這裡,先避避風頭。你我也需要好好策劃一番,待到黑石的首腦聚集後,將他們一網打盡,為張兄報那血海之仇。”

“扶危救難誰當先,宋有宋江,明有楊銘。楊兄真是義薄雲天,人鳳敬佩萬分,一切都聽楊兄的安排。”江阿生由衷地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