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把這幅畫擺在店裡賣怎麼樣?”楊銘得意地道。

“不怎麼樣。”

季月琳一口就反駁了他的話,道:“先不說它是真是假,即便你證明了它是真品,咱們店裡也不能賣。11年《富春山居圖》在臺島博物館合併展覽的時候,半幅《剩山圖》投保15億,估價500億,你覺的這種價值的東西擺在店裡賣合適嗎?有人能買得起嗎?”

到目前為止,華國明面上的首富身家也不到千億,誰又會花五百億買一幅畫呢。更何況這種級別的國寶在國內根本就不允許買賣,如果賣到國外,那就是私自販賣國寶,罪行比販賣人口嚴重多了。就算是便宜賣給黑市都很難,這東西太特殊了。古玩行裡有一些黑市存在,那是因為上頭不想抓,想抓的話一個都跑不了。

季月琳把畫卷起來,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種價值連城,意義更是深遠的東西就不應該落在個人手裡。”

“難道就一點用處都沒有?”楊銘皺起眉頭,他手裡可不單只是這幾幅字畫,比《富春山居圖》更有價值的字畫還有好幾件。

季月琳道:“這幅畫放在家裡自己欣賞,陶冶下情操還是不錯的。《富春山居圖》是特殊情況,不能當成一般古董來看。像賀知章的字畫倒是可以裝裱起來掛到店裡當鎮店之寶,前提是這幅書法是真跡。”

“你怎麼知道它不真的?”

楊銘問道,心裡卻在苦笑,這樣算起來,自己手裡的一大部分字畫都不能拿出來了,早知道當初就該挑價值低的字畫拿。

季月琳道:“雖然我不太懂書法字畫,但也知道名家字畫都有歷代收藏家留下的鑑章和題字,這叫做傳承有序。你這些字畫上什麼都沒有,是找人高仿的吧,不過仿的不錯,簡直能以假亂真了。”

“呵呵。”

楊銘只能心虛地笑著,剛剛買車的那股興奮勁全都沒有了。這不僅是損失了一批錢的心疼,更多的是懊惱,當初若是多瞭解一些有關的知識,也不會興沖沖的拿這麼多無用的東西回來了。

不過這些東西也並非全無用處,等到手頭拮拘的時候,隨便賣兩幅出去就可以解燃眉之急。

“好吧,這個以後再說。”楊銘若無其事地把字畫收起來,道:“你打電話給我要說什麼?”

季月琳掏出一份檔案,道:“你昨天要的資料我已經準備出來了,咱們銘月軒主打高檔奢侈品,不需要像其他珠寶店有那麼多的商品,但開店時至少也要兩、三百件精品來撐門面。這是店內需要的商品種類數量和我對近期高檔翡翠市場做的統計調查。”

楊銘隨便翻了兩頁,道:“最開始我開這家店鋪只是想把手裡的翡翠原料以更高的價格賣出去,當初想的太過膚淺。現在店鋪就要開張,我希望你以後能做的正規起來,至少要做到自負盈虧。即使在沒有我的情況下,也能正常運轉,不會一下子關門。”他還有很多更重要的事要做,不會在這裡投入太多精力,最好能做一個甩手掌櫃,只收錢不做事的那種。

季月琳道:“這是當然,從一開始我就是這麼做的。任何正規的公司都有完整的部門,不可能只依賴一個人。這家店鋪開的太倉促,現在所有的貨源都由你一個人提供,這本來就不正常,不過在初期也只能這樣。等店鋪開起來,我會慢慢組建採購部門和製作部門,儘快做到成熟健全,然後向外發展,成立新的分店。”

“這就好,你也不用太有壓力,一家店鋪需要的貨源我還搞得定。”楊銘滿意地點頭,越來越覺的自己當初用不正當手段把季月琳挖過來是個正確的選擇。

二十一世紀,還是人才最重要。

昨上,八點左右,楊銘驅車趕到了XX路19號的賽車別墅。

這裡已經到了五環外的方山區,繁華都會的氣氛已經變淡,高速路上已不再燈火通明。

會所是建在山坡旁的一個孤伶伶的獨幢別墅,看起來非常冷清。

“先生,這裡是私人會場,先生請出示您的邀請函。”在門口,兩個安保攔住了它的車。

楊銘拿出手機,給魯能打了過去。

“銘子,你到了,等一下,我去接你。”魯能結束通話電話,站起身來。

“能哥,幹嘛去啊?”坐在他左邊一個穿著紅色T恤的青年道。

魯能道:“剛認識的一個朋友,我帶他過來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