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臉上的笑容已經無法掩飾,道:“不好意思,這塊翡翠我暫時不想賣,不過另一塊我倒是可以出讓給金玉堂。現在,韓小姐還是先宣佈這次比試的結果吧。”

韓千雅道:“楊先生如果哪天決定出售它,請一定要聯絡我,只要價錢不超過一億都可以商量。”頓了下,又道:“現在的情況已經十分明顯,這次對賭是楊先生贏了。”

李韋健面露猙獰,大聲叫道:“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怎麼會輸!一定是你們串通好的,這塊翡翠不可能值那麼多錢。”

韓千雅的臉色冷了下來,寒聲道:“李少是在置疑我們金玉堂的信譽嗎。你若是不服氣的話,可以找專業的玉石鑑定師和評估師來定價。”

“好,我去找專業的鑑定師來……”李韋健大聲說道。心裡想著,拖過一時是一時,一定有辦法扭轉結局。再不行,也可以提前跑路,他又能拿自己怎樣。

“夠了!”一道蒼勁的聲音傳來。

楊銘向聲源望去,卻見李守信帶著手下走了過來。

“不要胡說八道。健兒,這次是你輸了,還不快給韓總和楊先生道歉。”李守信緩緩說道,聲音充滿威嚴。

楊銘稍鬆了口氣,幸好這老頭還算講理。他最怕的就是這種關係錯綜複雜,人脈不知道有多少的老頭。雖然這種人已經不在位子上,但留下來的人情債極多,若是得罪了他們,誰也不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給你來一下,一下就足夠讓你元氣大傷。

“是,是我輸了。”李韋健一副言不由衷的樣子,十分委屈的開口。

李守信喝道:“沒出息的東西,還不快退下。”

“是。”

李韋健應了一聲,快步退到李守信身後。

李守信看向韓千雅,慈藹地道:“你是洪義家的閏女吧,一轉眼就長這麼大了。人老了就是愛回想以前的事,想當年我跟你大伯一起下東廣跑南雲,就好像剛發生的事一樣。哎,韋健也算是你的兄長,他剛才胡言亂語,侄女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韓千雅不冷不熱地道:“李伯伯客氣了。”嘴上叫著伯伯,但語氣裡完全沒有那種對長輩的尊敬。

李守信好像沒有聽出來一樣,笑呵呵地道:“韋健要是能有侄女一半的懂事,我這輩子也就能安心了。”

楊銘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李守信目光如刀般向他望來,犀利的目光無論如何看也不像是一個開始緬懷過去的老人。

楊銘無所畏懼地望了過去,他底氣十足,有穿越系統在就有無限可能。他的這種自信完全超脫於世俗之上,就算權勢再重的人,也不會讓他怯懦低頭。

這種融於骨子裡的自信也許他還沒有察覺,但旁人只要細心地觀察,就能發現他與眾不同的氣質。

李守信臉上露出了笑容,一副十分寵愛晚輩的慈詳模樣:“這位就是楊小友了,能夠解出玻璃種紫翡翠的人果然了得。不知是哪位大師能教出小友這樣出類拔粹的人才,說出來,說不定我跟你師傅還是老相識呢。”

這老傢伙一上來就打感情牌,絕口不提之前打賭的事,想要東拉西扯把這事岔過去。

不過楊銘可不會隨他的意。

“李老先生過獎了。晚輩哪有什麼師傅,只是多看了些書,對賭石也是一知半解,運氣好,才僥倖贏了李少一局。”

李守信臉上怒氣一閃,道:“楊小友果然是天賦異稟,比這不爭氣的東西強多了,回去我就讓他面壁思過。犬子之前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我就代他向楊小友賠罪了。”

說著就要彎腰鞠躬。

這老傢伙果然夠狠,你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讓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當眾給你賠禮,這是要把楊銘置於不仁不義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