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蚩尤的種已經找到了。”青年哽咽。

“What?!”銀髮老者目瞪口呆,好像受到了一個晴天霹靂,青年扶額,這老頭的訊息總是這麼過時。

老者假裝面不改色的捋了下自己的銀髮:“這件事下去給我細講。你為A計劃做的準備還差了多少?”

“第三重弒血,上不去了。”青年聳肩。

老者嘆了口濁氣。“也罷,雖然你一樣沒有勝算。”說完,青年下意識的瞥了一眼身旁的侍衛,回想起了兩天前的試煉。

侍衛的名字叫零度,因為他的面部表情永遠沒有溫度,所以大家都這麼叫他。他有多強大隻有那老頭知道,加入“地支”多久也沒人清楚,所有人對他的印象就是老頭身邊的侍衛,但是青年自己知道,他很強大。

兩天前為了兩個月前就開始的A計劃,不斷的開發青年的第四重弒血,這是禁術,這個能力沾手,就會在自己身體的某處漸漸浮現出紋理,恰似某種圖騰,但是這紋身是嗜血的,使自己體內的血液沸騰,控制流向,灌進紋身中,血會跟隨紋理流動,而後,紋身就像是“魔鬼的契約”一樣給予自身一重又一重的力量,無與倫比的力量,但頻繁使用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兩天前的情景浮現於腦海。

青年走進了訓練室,看到了零度,依舊毫無生氣的眼神,就連說話都死氣沉沉:“佛爾加·羅上校,司令讓我來協助你完成第四重弒血,他說您是渴望力量的。”

“嗯。”羅只是輕聲回應。

訓練室裡只有一張由金剛石鑄成的一平米方桌。

“訓練是實體對抗嗎?”羅皺眉。

“不,訓練的內容是掰手腕。”

“呃……”雖然他很吃驚,但並沒有多問。

兩人的肘放在桌上,兩臂相交,雙手相握。

“訓練開始前,您不必緊張。”零度說道。

“少說點乏話吧。”羅的眸子縮成了針狀,瞳孔過渡為了金黃色。

獸眸。

“一重弒血”羅低吼,頭髮似乎有了些浮動,身邊的氣流被微微帶動,右臂注力,肌肉膨脹,但零度的手臂絲毫沒有被壓,哪怕是一毫米。右半臉的紋理有少許血色的變化。

“二重弒血”羅控制著身體內的血液注入“魔鬼的契約”中,青筋在額頭上凸起,肌肉再次膨脹,一絲冷汗劃過眉心倒掛在鼻尖,羅的心裡有些震撼,一般來說,他的二重弒血狀態下,可以輕鬆打趴十個基因含量在百分之四十左右的戰士,但零度絲毫沒有感到任何壓力,臉上依舊死無生氣。

“該死。”羅眉目緊縮,抓拳,骨骼作響,似乎將要斷裂,周圍的空氣被這股力量壓縮,膨脹,發出“滋滋”聲,像是無數的魔鬼在他身邊環繞。

“第三重弒血,開!”一聲嘶吼伴隨著炸耳式的爆裂聲,襯衣被能量撕成了碎片,右臂的血管跳躍式暴起,凹凸的肌肉緊繃,他已經把大量的血注入進了紋身,所以面部開始發白,金剛石桌面出現了裂縫,接著四角碎掉,猙獰似乎已經無力表達羅的面容,紋身的紋理一條條被血注滿,顯露著血的光澤,血似乎是活的,有生命的個體。

雙腿已經開始痙攣,獸眸裡出現了不常見的血絲,他驚訝,他震撼,他突然感覺和自己握手碰臂的人不是一個不起眼的角色,他知道老頭身邊的侍衛很厲害,很屌,很牛 逼,但這已經強大的有些離譜了,自己拼上全身的力氣,吃奶的勁兒都用出來了,但他竟然沒有一絲撼動?

粗喘聲,沙啞的呼吸傳滿了整個房間。

“第四……”羅的體力與血量明顯不支,但零度還沒有挪動,像是本身就鑄在這個金剛石桌上的一部分,只會破碎,不會彎曲……

“吼!”歇斯底里的咆哮證明了他的不甘。

“佛爾加·羅上校,這已經是你的極限了,訓練結束,以失敗告終。”音落,零度一瞬間用壓倒性的力量把羅的手臂擠壓在了桌面上,當臂接觸桌面的一瞬間,桌子就砸碎成了粉末,它已經承受不住桌面上的力量了。零度還是那副表情,呆洩的目視前方,好像他的手臂突然變成了一個幾千萬噸中的物體倒在了桌面上。

羅被扯了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獸眸消散,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