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莘莘呆滯看向某處,他問:“做什麼?”

“主子爺命令,兩秒中忘記,清楚記憶體呀”

“....”

一行人離開此處,裴雲深問:“你們來,可見到隨風了?”

魍魎疑惑:“回主爺,並沒有,我們是按照冉小主的標記找過來的,雍州暫時去不得,已經全面封鎖,他們抓了潮女妖相好,長安扣押,也封了絲局,松自明跑了”

“嚴大人那邊呢?”

“嚴大人那邊有建華閣的兄弟裡外三層保護著,郭家三房,馬奇才等人不敢貿然進去,不會有危險,另外,這是嚴大人給你的信”

裴雲深拆開信抖開,一目十行後,沉聲道:“嚴運已經安排好,因家與白家關係,讓我們先去臨州江府,託了信江故夢等人已在候備”

魍魎狐疑:“江家與司宮臺不算交好,地方皇商藏匿我們,不妥,況且雍州的軍餉,各銀場礦場還沒實際證據,如何治三房的罪?”

他輕笑背手:“嚴運是何許人,線索沒斷,江府容納我等,是因白雲神教轉移在這一帶騷擾,是柳暗花明,也是互惠互利”

“而且,這後退的路是太子之令”

魍魎驚了下後明白,一行人離開密林,臨出發時,眾人都換掉了一身行頭,這才坐上馬車,秘密行至臨州。

臨州偏江南地帶,空氣溼潤潮溼,走了四日,又接連遇下雨天,淅淅瀝瀝的小雨嘈雜入耳。

馬車軲轆傾軋過水坑,晃悠兩下,冉莘莘被折騰醒了,嗚了聲伸懶腰,又往男人懷裡拱著蹭頭。

裴雲深失笑,胸腔震動:“到底是誰受傷?臨州江府快到了”

冉莘莘迷糊睜眼起來,臉頰痠疼,上手摸是馬車內裝飾的印記,猛搓搓不掉,紅印子像鐵一樣焊在臉上。

她惆悵,這要見江故夢,她這滿臉印子。

在美女面前失了禮儀,可留不下好形象了。

微不可察的抬眼輕怪,她下巴被捏著抬起:“自己睡的像小豬,沉的印了滿臉印子,知道形象,倒還怪起本督主來了?”

“我可一句話也沒說”

“可你滿臉都是話”

好吧,怪罪不起。

只能用耳邊的公主切遮擋,車軲轆停止,魍魎在外提醒,臨州江府已到。

撩開布簾,屋簷青瓦斜落下雨珠簾,朦朧雨水白霧氣中,能見江府門口一家老小撐傘等候。

幾個下人準備好下馬臺,拿著傘在馬車前撐起,裴雲深先下馬車,掃過一干人等。

正中間的江均恭敬抱拳開口:“臨州皇商,弘農伊江均,參見裴掌印”

後方家眷無論男女,紛紛恭敬拜見,裴雲深點頭笑著扶人:“江大人客氣了,裴某幸得江府救急,想必嚴大人已與貴府透過氣,這段時日勞煩貴府了”

江均笑的鬍鬚抖動:“那需老嚴提點,裴掌印與白家關係匪淺,小女又與白家自小定親,雖白大人對此有異議,但兩家的關係仍在,掌印前來雍州辦案,來臨州養傷,待傷好後,請多留幾日,這邊也有要事可商”

裴雲深含笑,知道江均意思。

江均做著請的動作,他頓步想起:“麻煩江大人多準備一把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