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深點頭,伸手握緊她的小手,拉拽著往前走,冉莘莘一路對官兵們尬笑,等回到臨洲,審問直抵夜晚。

葉苗生了夜露,裴雲深才回到江府,經過花廳,江故夢出來向他行禮,他視線看到還在花廳塌上,磕著松果仁的冉莘莘。

“掌印,娘娘睡不著,我們話話女兒家的家常而已”

“嗯”

抬步便走,江故夢跟上前攔住:“故夢想拜託裴掌印一件事”

裴雲深停步等她開口,江故夢垂眸:“並非是求我弟弟的事,他做錯了事,就該懲罰,是剛才與冉貴嬪閒聊,我與白家的陳年舊事,請掌印不要透露給江家,白大人要退婚,這婚事可退得,只是麻煩掌印能不能向皇上請旨,將我與白家的婚約先不動”

裴雲深轉身,難得耐心勸告:“江家與白家的婚事,是老首輔定下,白家不認未進族譜的男人,消失十多年,你還記著他,早已命喪也不一定,不說老首輔不同意,江均也不會同意”

江故夢白了臉,死咬著唇:“不,恩公不會死,人我一定要尋到”

裴雲深視線看到站在花廳外,冉莘莘狐疑抬頭看,退後了數步與江故夢拉開距離。

“江小姐,多說無益,既是你自己的決定就要承擔應有的代價,司宮臺不會阻攔江府,成為仇敵,這點你放心便是”

江故夢抖唇稱是,冉莘莘提裙下路走過來,江故夢匆匆行禮後跑開。

冉莘莘訝異,她哭了嗎?

杏花眼微一瞪:“她怎麼哭了?”

裴雲深抬手兩指夾著她的腮幫肉外拉。

“難不成你懷疑本督主弄哭了她?她來向弟弟求情才多聊了幾句而已,江衡也無什麼大罪,我們走後,他自然被放出來”

她點頭:“主子爺,有審問處什麼嗎”

“沒有,有用的資訊很少,這些教徒都是做雜活,內部具體的運作並不清楚”

“但也不算毫無作用,至少知道白雲神教部分據點”

兩人並排行走,裴暈深抓著他的小爪子,柔軟到絲絨布仔細清理他指甲中的髒汙。

“主子爺,我今天因鬼面具混進去過,見到白雲神教的左護法,就是被百姓叫沙雕人的那個,在一處老屋裡檢查出前朝軍餉,足足十餘箱,在外面是假的,那騙人的老婦也死相悽慘的死在沙雕人手裡”

“另外得到訊息,潮女妖從白雲神教跑了,他們的任沒找到”

裴雲深無言,只反覆捏著她的手,軟骨用力被重捏,冉莘莘吃疼抽回手,沒抽動又被握緊。

乾燥熱燙的大手裹著小手不動。

“以後美完到允許,不允許你到處亂跑,不是每回遇到危險,你都能安然逃脫”

他一愣,難得從這男人身上看到如此神情,抬手勾他脖子,四處張望無人,嘴他一個。

“不會的,有主子爺在,我不會又危險,有也能化險為夷,這次潮女妖跑沒了,對我們來說是個機會,我就是潮女妖呀”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白雲神教一群跳大神的,搞封建迷信這麼牛逼,咱們混進去摸個底,怎麼樣?”

“好”